穆同時成立玄翦衛和昭鸞台,本想讓顏⊥
趙璟見寧殊沉眉不語,衝他微笑:“老師何必這副表情?像這等首鼠兩端,又手握重兵的奸佞,今日不殺,來日隻會釀成大禍。”
寧殊脊背略佝,蒼老的臉上滿是憂慮,額間紋絡深邃。自趙璟入主東宮他就總是替他憂心,如今塵埃落定,趙璟離問鼎天下隻有一步之遙,他卻像是遭受重創,愁苦甚於前。
崔春良進來,稟道:“蕭相國求見。”
蕭琅終於沉不住氣了。
宮闈生亂,越王慘死,帝後齊齊稱病,最可怕的是,他那令人糟心的女兒竟就失蹤了,再也沒回府。
蕭琅不敢往最壞的地方想,隻有趁著夜深,來求見他這個外甥。
趙璟衝階下跪著的人道:“舅舅不必多禮。”
蕭琅蹣跚著起身,朝寧殊揖過禮,敷衍著詢問過帝後安康,咳嗽了幾聲,不甚自然地道:“小女失蹤了……”
他戛然住口,因為發現大殿的青磚上竟有血跡,雖然薛兆年的屍體被拖走了,但沒來得及清掃。
趙璟輕笑:“舅舅,女兒失蹤了就出去找,您這是幹什麼?跑來問孤要人?”
蕭琅也不是多麼掛念魚酈的安危,他心裏透亮,這女兒自打當年入了周宮,就同他父女緣盡。隻是眼下這情形,魚酈失蹤得如此突然徹底,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跟那些前周餘孽走了,二是叫這位太子殿下霸占了。
後一種可能倒還好,就怕前一種,萬一事發,隻怕要連累他們蕭氏滿門。
蕭琅先來把事說開,省得將來那討債女兒回來,趙璟要問他的知情不報罪。
他這點算盤,趙璟心裏門清,瞧著這涼薄冷血的父親,鄙夷之餘,還有一絲憐憫心痛,是為魚酈。他捕捉到這個念頭,立即強迫自己止住。
蕭琅小心翼翼察言觀色,道:“還有一事,家母於數日前回鄉祭祀,今日蘭陵老家傳來消息,並未見家母蹤跡。這一個活生生的老人家,是在半路失蹤了。”
“哼……”趙璟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父皇說得對,那些前周餘孽一直圍繞在蕭魚酈身邊,他們勾結日久,百般綢繆。
她對他,自始至終都是虛情假意,有的隻是利用,沒有半點真心。
趙璟冰冷的眸中深鐫恨意,不耐煩地衝蕭琅道:“孤說了,人不見了就去找,你跑來孤這裏絮叨什麼?”
蕭琅一凜,詫異地仰頭看向高高端坐的趙璟。
這位殿下從前就與母族不親近,這蕭琅知道。可至多隻是疏離冷淡,他是王朝太子,素來內斂持重,從未見他這般陰鷙。
蕭琅不敢繼續觸黴頭,托辭告退,走到門邊,忽得被趙璟叫住。
他俊美的麵上浮了一層薄薄的笑,“方才是孤失言,舅舅勿要往心裏去。舅舅在朝中地位尊崇,還得勞煩您,同台諫一起擬一道聖旨。”
蕭琅問:“什麼聖旨?”
“父皇禪位的聖旨。”
蕭琅一瞬汗毛倒豎,瞠目看向趙璟,卻見他微笑著說:“蕭氏的榮華,全在舅舅一念之間。”
明明是許諾,卻叫他聽出了凜寒殺氣。
須臾間,蕭琅權衡過利弊,迎上趙璟那極具壓迫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