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廣西邊境。歐陽雄連長繼續帶領六連的戰士,進行訓練,隻是訓練的時間接近天黑。這時,已經是1979年1月了。這個時候,是越南在廣西、雲南邊境,在進行不知羞恥的打死打傷中國軍民的事件的延續。歐陽連長在訓練之餘,都聽到了戰士們憤概談話,他也憤怒,可是訓練必須進行。他對戰士們說:
“同誌們,目前,越南鬼子在我邊境幹出的流血事件,我們每一個解放軍同誌都希望跟我們的人民報仇,跟戰友報仇。要達到這一點,我們必須把軍事技術練好了,練過硬了,才能為我們人民報仇。你們說是不是。”
“是。”戰士們一齊回答。
“好,馬上訓練!”
“是連長。”
然後戰士們就開始了訓練。歐陽連長還是查看一個戰士的訓練的動作,也時不時,給予指點一下;這時,他更想讓那些新戰士,那些反應慢的,老是沒有進步的戰士,進行專門教。
“梁有明,你這樣端槍,一定要抵住你的右肩窩,出槍要快要穩,不要緊張,要瞄準,動作要快。你要反複練習這一動作。記住:這一動作是你打擊對手(敵人)的重要手斷。”
歐陽連長強調說。
不清楚這一舉動具體含義的梁有明,問:“連長,為什麼要這樣?”
盡管歐陽連長已經覺得有打仗的可能,可也不能隨便對戰士講。以免影響每一個戰士的情緒,對他搞好連裏的工作有影響。也有戰士在議論這一話題,不過這些都是猜想的。
歐陽連長隻是說:“你要記住,我們解放軍練成一套堅實的軍事技術。不是這樣就完了,我們要想到用這一技術保衛祖國。”
“連長,是不是要打仗了?”梁有明由此想到這一個問題就問。
“現在不清楚,這是上級的事。”
“那你怎麼這樣說。”
“你不要想這麼多,打不打仗,是上頭司令員的事。我看還是不要想多了。”歐陽連長認真地說,然後,又說:“目前,你的射擊技術還不行,在戰場上,第一就是射擊技術。你差了,而敵人比你強,這會是什麼後果。”歐陽連長說道這裏,就沒有說了。他覺得這話應該會使梁有明警覺的。
梁有明似乎聽連長這樣說,感到射擊是那樣的重要,可能是保存生命的可靠優勢。歐陽連長覺得還是讓自己戰士加緊練習。他總覺得:打仗是不會很遠了。而如果在打仗前,自己的戰士都掌握了軍事技術,就是有備而發,總比被動的好。
“梁有明,繼續練習。”
“是,連長!”
之後,歐陽連長就看著他和一些新戰士練習了一個下午,他就像一個認真負責的大哥,在教自己兄弟一樣。親自教他們……
歐陽雄連長到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就要想早點知道熟悉這裏周邊的境況,在第三天,他帶著六連的幹部、戰士到廣西龍邦邊境的山林進行訓練。他認識到:如果,中國和越南一旦打仗,這一廣大的邊境山林地帶極有可能是解放軍戰鬥的地方。盡管他不確定到底是他們一個41軍的哪支部隊,會在這裏作戰。但是,作為解放軍連長,一旦打仗(或不打),至少他能心裏有底一一一練好一身軍事技術。
“你們看,”歐陽連長站在山上,對站在他身旁的每一個僅僅是一種喊訓練就跟著進行的心裏的官兵假設說:“前麵過去的就是越南的邊境,如果一旦打仗,越軍就從他們對麵的山溝過來。你們再看,從這條溝向東西兩邊,基本上是山林地帶,如果往東部有些山,隻是太低了,容易被看見,往西道路就遠了。敵人根本是不會繞道走的,現在,我們跟前是一片山高林密,過這裏隻有三公裏,就會接近我們的部隊防區,所以,我們必須要對這一片山林的進出道路,嚴加防備。”
說道這裏,歐陽雄連長,問:
“你們怎麼看?”歐陽雄連長再把軍事訓練當著他們在經曆此時的敵情般來啟示自己的官兵,他可能意識到:他們打仗的可能性在增加,盡管他不知道何時開始。但必須要做到有備而防。
“連長講的非常實際。”二排長嚴春說。
“看來這一大片林子,極有可能跟越軍過鏡,提供天然的通道。”三排陸向東感到也是這個情形。
“可越軍萬一,從另一麵,往東過了你說的那一片小山,往前呢?””四排長向瑞興覺得事情很難說,通過他們學習越軍的作戰特點,他覺得越南鬼子和日本鬼子一樣,神出鬼沒的。
“所以,這就需要我們把事情都想透,隻要我們想到的,就絕不會跟越南鬼子一點機會。”歐陽連長說,也覺得必須是這樣才行。
然後,又說:“同誌們,我們到西側山林去看看。”
歐陽雄連長覺得自己西側也要看看,隻有把這一代地形弄清楚了,他才好做出明智的作戰計劃。他似乎已經在假想此時在作戰的狀態了。
“是,連長。”戰士們回答。
“走。”歐陽連長非常幹脆說。
然後,歐陽連長就和自己的官兵,轉身向前麵的一片黃裏呈黑綠的,還是幹枯的林子走去……
接下來,歐陽連長帶著連隊的排班、指導員等在相應的邊境地帶上查看,回到連裏。歐陽連長據說是少數幾個能製作沙盤的解放軍指揮官。一回到臨時用帳篷達成的六連連部,就製作沙盤,花去了兩個小時。這樣的話,他把這一帶防區的中越邊境地貌,都顯示在沙盤裏。歐陽雄連長應該是盡量或者最大限度熟知邊境上更多的情勢和特征,想在未來的有可能要打仗的一段時間裏,不至於被動和手腳無措,這是一個連長特性。由於廣西在冬天都不冷,氣溫適中。歐陽連長熱得脫下軍服,敞開白襯衣,一個平頭,就一隻腳踏在沙盤上,在觀察沙盤,他想極力熟悉邊境山地的每一個角落,和特點。連吃飯的時間的忘了。他還在專注著沙盤,二排長陸向東跑來說:“連長,你怎麼不來吃中午飯了?”
正在看製成的假山的歐陽雄連長似乎沒有聽到,還蹲在凳子上,身子都挨近沙盤,還在留心地看。聽到了陸向東在身邊說,才轉過臉,看到目光機靈而溫和敦實的22歲的二排長陸向東。
才想起該吃中午飯了,
“好,咱們吃飯去。”兩人就走出連部辦公室的帳篷,就去飯堂帳篷,看到:戰士們都端坐在八九張桌子旁吃飯。
歐陽連長打了一米飯,加了一些菜,也沒有要坐下來吃。有戰士就招呼他:“連長,坐下來吃。”
一般情況下,歐陽連長對軍事訓練就是看著打仗的前提來看,還有,未來的某一天,一有個什麼,對於解放軍來說,可能就意味著戰爭。而歐陽連長要做到的是:隨令而動。
他覺得:盡早了解和熟記邊境的山林地貌是很有必要的。
就對戰士說:“你們慢慢吃。”
二排長陸向東看到:自己的連長想急於離開,看來是需要回連部。他了解自己的連長,是想盡量在短時間內,熟悉沙盤。
戰士說:“連長。你就走了?”
歐陽連長要急於走,就對自己戰士直接回答:“我去連部研究沙盤。”又說:“同誌們,我走了。”
然後,歐陽連長就邊走,邊吃飯,更快步走回連部帳篷。歐陽連長隻要戰士問他,或他有什麼事都實說。他絕不對自己的戰士說謊,搞假。他站在沙盤旁,邊看邊想邊吃,時不時,吃上一口,或者把飯碗放在他後邊靠近灰色帳篷的板凳上,他幾乎注視,和觀察著沙盤,完全想的都把它們裝在自己的腦海裏。好像戰鬥就要來臨似的。
(這一部分也解放軍老兵廣西的龐躍聲的紀錄片和戰後六連寫跟上級的關於歐陽小雄連長的戰事報告為原形)
第二天早晨,大家吃過早飯,二排長陸向東,就集合好二排,向龍邦邊境的山林走去。為什麼會是這樣?在這一段時間,歐陽雄連長是分批把每一個班、排帶到邊境的山林地帶進行在針對不一樣的情勢條件下,進行訓練,比如:登山,偵察,阻擊訓練。
歐陽雄連長對多個戰士進行了多種山地的作戰訓練。覺得還沒有把山林作戰的一些,有可能遇到的細節和將要麵臨的相應的事想透。
歐陽連長根據這一思想,帶著戰士們,來到一處陡斜的山崖下。冬日的山裏還是有些黃裏帶綠的野草在他們身邊、四周一帶。在這一稍高的土坎上,打到戰士們小腿的帶點綠色的幹枯的野草、
而歐陽雄連長腳下邊,就是一些在或黃或綠的小草細條的葉子叢裏,間或泛著淡紅色的泥土。在往上,就是不太高的灰色的山崖和仍舊是黃灰色山壁。
歐陽雄連長對戰士們說:
“同誌們,你們都看見了,我們前麵:是一處山崖,大概有一百米高。我們要做的是:怎樣在這樣的情形下,為了對付敵人,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學會在這樣的條件下,假設山崖上有‘敵人’,這個時候,我們當然非常的被動。可是我們要利用地形,進行仰射和臥射來及時打擊敵人。達到消除‘敵人’的目的。”
說道這裏。有新戰士問:“連長,我們可以繞道走,這樣,我們就避免冒險。”
歐陽連長聽了後,沒有回答,就等著,他覺得還是等戰士提出一些問題,這樣,才展開思路。
“連長,我們為什麼要進行仰射、臥射。”有戰士不解地問。
歐陽連長還是沒有說話。
“連長,我們可以躲一下,不讓敵人看見我們。”有一個戰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