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擰,南川王快步走出院門,隻見遠處火光盈天,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梁淵王也走出門去,嗓音帶著一絲顫唞:“二哥,怎麼回事?”
這時,一個將領連滾帶爬跑進來:“王爺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南川王一把揪起那士兵,咆哮起來:“什麼叫被包圍了?本王的十萬大軍呢?!”
那人帶著哭腔,明顯是被嚇的:“末、末將也不知怎麼回事,原本將士們都在城外待命,突然衝出來好多鐵騎,四麵八方都是,咱們……”
話還未說完,南川王一腳將人踹出好遠,回頭瞪著宋宜璟:“所以,此戰,你是故意輸的對嗎?”
“不,此戰確實是朕輸了。”宋宜璟笑了笑,“隻不過,朕留了後手而已。”
遠處的火光越來越旺,也越來越近,四周都是哭嚎喊殺之聲,大地仿佛在顫動,滾滾黑煙從上空漂浮而過。
“殺了他!”南川王一聲令下,一隊弓箭手湧入庭院,與宋宜璟的死士相對峙。
“你們沒聽到嗎?朕的鐵騎已經殺進來了,此時放下武器,朕可以饒你們不死,可若是執迷不悟……”
有人動搖了,隻見其中一個士兵顫唞著放下了弓箭,南川王見狀,幾步上前一劍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再次怒吼:“誰敢放下箭,與他一樣的下場!給我殺了宋宜璟!”
話剛落,齊整又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庭院被人包圍了。
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在院門處,渾身玄黑的鎧甲泛著幽藍的光,仿佛從熊熊燃燒的火焰中走來。
待看清了那人麵容,南川王直接一個趔趄,衛……衛國公?他不是死了嗎?!
“微臣救駕來遲,請聖上贖罪。”魏敘單膝跪下,朝宋宜璟行禮。
“不,衛國公來得剛剛好。”宋宜璟將魏敘扶起,“外麵局勢如何?”
魏敘掃了一眼呆愣當場的南川王,不慌不忙道:“微臣率三十萬北境軍包圍了蒙城,南川王叛軍已全部控製。”
宋宜璟笑著點點頭:“辛苦衛國公。”
誰知這時,卻聽南川王哈哈大笑起來:“三十萬北境軍南下,北方兵力空虛,就不怕羌羅趁機偷襲嗎?”
“南川王請放心,想必此時趁虛而入的羌羅軍已落入我軍的埋伏圈。”
“你說什麼?”南川王止住了笑,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本公率軍南下,可北境還有將士在,難道南川王認為北境就三十萬兵力嗎?”
宋宜璟走到南川王麵前,聲音沉了下去:“勾結羌羅蠻賊,犯我國土,二哥忘了父皇是怎麼死的了嗎!”
南川王後退幾步,手中的劍滑落:“不可能,不可能,本王籌謀了這麼多年,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這不可能……”
“噗嗤”一聲,長劍從背後穿透了身體,傳來梁淵王顫唞的聲音:“二哥,你……別怪我……別怪我。”
“噗嗤”,又是一劍,梁淵王瞪著眼,對他的二哥兼盟友下了死手。
“你……”南川王轉過頭去,沾滿鮮血的手死死抓住背後捅刀之人的衣襟,“你這個……”
“小人”二字尚未說出口,口中湧出大量鮮血,南川王緩緩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梁淵王丟了劍,“撲通”一聲跪下:“陛下,都是他逼我的,是這個逆賊,以家室相要挾,我若不從他就會殺了我啊。”
說罷,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
宋宜璟長歎一聲:“三哥怎地如此糊塗?謀逆之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