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提起茶壺自斟一杯:“本公以茶代酒,敬明恩郡主。”
宋明恩端起茶盞回敬:“衛國公言重了,姑姑萬金之軀,明恩自當相護,況且那日的匪徒是衛國公製服,應當明恩向衛國公敬酒致謝才是。”
“你二人不要敬來敬去了,本宮等了這許久,午膳還沒吃呢。”
魏敘一聽,忙起身出去安排飯食,不到一刻鍾,玉盤珍饈擺上桌案,全是紀棠愛吃的。
她一麵吃,一麵用手指菜肴,指哪道菜,魏敘就給她夾哪道菜。宋明恩在一旁默默扒飯,有些不自在。
自從進了這屋,魏敘的目光多在紀棠身上停留,他二人眉目傳情旁若無人,哪怕是個瞎子也該看出是什麼關係了。
“明恩,多吃些,你太瘦了。”紀棠給送明恩夾了塊魚,“珍福樓的鬆子桂魚最有名,快嚐嚐。”
“謝姑姑。”宋明恩將魚放進嘴裏細細咀嚼。
“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果真酸甜多汁外酥裏嫩。”
“那你多吃些。”紀棠把整條魚挪到宋明恩跟前,又瞅了魏敘一眼,“有勞衛國公替本宮布菜,不知衛國公可吃過了?”
“微臣不餓。”魏敘抬手給她盛湯,“對了,那日在街上明恩郡主受了傷,不知現下可痊愈了?”
宋明恩拿起羅帕擦了擦嘴:“有禦醫照料,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吃完飯,已是未時正刻,兩人準備回宮,紀棠道:“明恩,你先去馬車上等我,我有幾句話要跟衛國公說。”
宋明恩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待房門合上,魏敘長臂一撈就將紀棠圈進了懷裏:“今日這是何意?”
紀棠攀著他的脖頸,故作不解:“什麼何意?”
“明恩郡主……”
“你說明恩啊,小姑娘家的心思我怎麼知道呢,八成,是看上你了吧?”
魏敘長眉擰成一條繩,下刻又倏忽一笑:“那你打算如何處理?”
“處理?為何要處理?讓你坐享齊人之福,不好嗎?”
誰知,魏敘笑了笑,道:“明恩郡主姝麗無雙,公主殿下若是同意,微臣自然沒有意見。”
“你敢。”紀棠一手向下,精準拿捏住某處,“你若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先閹了你,再把你的心挖出來,一片一片煎了下酒。”
魏敘喉嚨中發出一聲悶哼,眼眸發沉:“你當真舍得如此對我?”
“你可以試試呀。”紀棠“咯咯”一笑,突然感覺手中那物似幹菇遇水般迅速膨脹起來,笑容僵了僵,迅速撒開手,從他懷裏出來,“明恩還在等我,我走了。”
魏敘一把拉住她:“這就走?火已經燒起來了,你不負責把它滅了嗎?”說著將她舉起放到了桌案上。
紀棠伸手止住那張覆過來的唇,輕聲道:“真是不巧,我來月信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魏敘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腹中燥火壓下,擁著她道:“等過了上元節,我就進宮去提親,早日將你娶進門,好時時刻刻栓在我身邊。”
“你當我是狗嗎?栓在你身邊……”
“微臣不敢,微臣才是公主殿下`身邊最忠實的狼犬。”
紀棠“撲哧”一笑跳下桌案:“不跟你說了,我真得走了。”
“好,路上小心。”
“嗯。”紀棠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這才折身出了房門。
回宮路上,宋明恩抱著袖爐坐在馬車的角落裏,時不時抬眼看紀棠,紀棠閉著眼道:“你有話要問我?”
“呃……姑姑與衛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