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然後我就順著她的話,說要你對她負責。”紀棠靠在他懷裏,娓娓道來,“昨日她來找我,問我事情怎麼樣了,我就說,此事恐怕不成,她哭得那叫一個可憐,我隻好對她說,我替你約衛國公出來,你自己跟他說吧。”
魏敘聽罷,止不住唇邊的笑意:“所以你就找了羅二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原本我沒想讓他怎麼樣,是她自己在酒裏下了藥,把羅二當成了你。”紀棠朱唇微彎,“既然她說是你輕薄了她,讓她失了名節,那本宮就讓她體會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失了名節。”
了解了事情原委,魏敘心中又暢快幾分,她對那些企圖親近他的女人毫不手軟,表明了他在她心中的分量。
“棠棠。”
“嗯?”
“你愛我麼?”
紀棠愣了愣,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笑了笑,湊近他耳畔:“你說呢?”
魏敘俊眉舒展,唇邊勾笑:“時候不早了,要回宮嗎?我送你。”
“那就有勞衛國公了。”
……
回到昭和宮,唐蕭已等候多時。見她滿麵春風走進殿來,唐蕭笑得一臉曖|昧:“昨夜去哪了?”
紀棠笑吟吟看著他:“與你何幹?”
“怎麼與我無幹?昨夜我守著那屍體驗了半天,你卻跑去與人卿卿我我,太過分了吧?”
“這不是讓你施展才華嗎?我若是會驗屍,就不必大老遠跑去找你了。”
這話,像讚譽又不像讚譽,聽著怪怪的,唐蕭挑了挑眉:“好吧,言歸正傳,那屍體我勘驗過了,死者麵色青黑,四肢逆冷且有過嘔吐,確是中毒身亡。”
“什麼毒?”紀棠走到桌案邊,倒了一盞茶。
“不是什麼稀罕毒藥,就是尋常的砒|霜,應是下在糕點裏的。”
紀棠想起來,昨夜去那小院,桌上確實放著一盤糕。
“阿蕪,可打探到那院子住的什麼人?”
阿蕪拱了拱手,道:“回公主,聽街坊四鄰說,那院裏住著一個南洋來的方士,是三個月前才搬來的,屬下一直派人盯著,從昨夜到現在未曾有人出現過。”
“南洋……”又是南洋,紀棠喃喃著,難道果真與被處決的趙愷有關?
“公主,接下來該怎麼辦?”
紀棠想了想,道:“找畫師描出這方士的畫像,派人去尋。”魏敘說會派人去南洋,先看他那邊能查到些什麼吧。
“是。”
傍晚,一抹斜陽輕照,宋宜璟與閆映姝一道來了昭和宮。紀棠見他二人琴瑟和鳴感情甚篤,心中十分高興。
“宋二郎,映姝入宮兩年多了,至今肚子不見動靜,你要抓緊啊!”紀棠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終日為皇家子嗣操碎了心。
“再過幾個月你就二十三了,至今未有子嗣,聽聞朝堂上常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阿姊放心,朕夜夜留宿流芳殿,相信不日就會有好消息。至於朝堂上那幫老頑固,不用理會。”
見他說得這麼直白,閆映姝有些不好意思,也不說話,隻默默低頭吃飯。
“對了,馬上又到除夕了,朕想著多年未見兩位兄長,今年就召他們回朝一起團聚,阿姊以為如何?”
“好啊。”紀棠點點頭,“自我離宮就沒見過他們,是該好好團聚一番。”
她姐弟二人出生前,先帝已有三子一女,可惜長兄因病早夭,另兩位兄長在成年後封王,各自去往封地就藩。算起來,也有十七八年未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