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嗎?”
盛驚瀾輕叩桌麵:“認識,但不熟。”
溫瓷豎起耳朵:“人怎麼樣?”
他評了兩個詞:“有錢,單身。”
溫瓷歪頭:“我哪裏是在問這些?”
盛驚瀾睇她一眼:“我為什麼要去了解一個不熟的男人?”
“……”好有道理。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可以去問菲菲,她比較熟悉。”說完,他又補充,“不過,你最好別去。”
“為什麼?”她好奇仰頭。
盛驚瀾彎腰,伸手在她頰邊捏了兩下:“當著我的麵打聽別的男人,溫卿卿你很能耐?”
溫瓷難以置信:“這你也能吃醋?”
她頭一次在盛驚瀾身上明白一個詞——不可理喻。
好在,這隻是情侶間的小情趣,溫瓷很有分寸,在元西茉不願多說的情況下,她並沒有私下去探聽秦舟越。
兩人在島上住了五天,準備從濱城機場返程。
當車子駛過某一棟大廈,溫瓷突然喚住司機:“停一下。”
車子靠邊暫停,盛驚瀾投來疑惑的目光。溫瓷打開車窗,舉起手機超對麵的大廈拍了張照。
大廈投屏沒有設計花哨的圖案,隻是一行字:蝶來風有致。
“風有致。”
這是盛驚瀾之前視為勁敵的名字。
溫瓷讓司機繼續開車,她靠著椅座,仔細翻看剛才拍下來的照片,心情一下子變沉。
觀她表情,盛驚瀾基本猜到:“跟你認識那個人有關?”
溫瓷輕輕點頭,小聲敘述:“他有個很喜歡的女孩,叫做聞蝶,曾經也是外婆的徒弟。她比我大兩歲,跟風有致同齡,因為名字的緣故,還經常被周圍的人打趣。”
那句話並非人人皆知,是從溫瓷脫口而出之後,逐漸傳開。
“8月2號是聞蝶的生日,每年這個時候,風有致都會在全國各地投屏。”
如果聞蝶還活著,那麼她看到這句話一定有反應,可惜這麼多年過去,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聞蝶消失了很久,久到大家快忘記她的模樣,不記得她的聲音,隻除了風有致。
此時,一架飛機落地南城。
穿著青色短衫的曲水拖著行李箱從機場出來,給遠在景城鎮上的老中醫報平安:“老師,我下飛機了。”
“嗯,你到那邊有什麼事就去找老李。”老中醫口中的“老李”即是他的友人,他擔心曲水初到南城不方便,早早跟友人打了招呼。
曲水打車前往酒店,下午稍作休息,傍晚出門去網友推薦的市區逛了一圈。
她來到南城最出名的商場,滾動的屏幕上隨機切換著不同的內容,曲水抬頭一看,不由自主念出聲:“蝶、來、風、有、致。”
“風有致……”
腦海神思一晃,曲水抬手按頭,呼吸沉重了幾分。
忽然,手機震動驚醒了她,曲水打開一看,是盛驚瀾的消息。
準備來說,是盛驚瀾女朋友找她。
“我有個朋友,去年腳被劃傷,留了兩三厘米的疤痕顏色,還能祛除嗎?”這話是溫瓷替李照雪問的。
去年花朝節,李照雪腿被撞傷,大部分痕跡都消除了,小腿上有一處被刮到的地方傷得深,恢複後留下棕色印子。這事兒影響不大,李照雪也沒往外說,這回見溫瓷臉上的恢複很好,才動了嚐試的心思。
曲水認真回道:“時間有點久了,藥膏作用可能不大,但可以看看。”
她想起自己身處的城市,問:“你朋友也是南城人嗎?”
溫瓷:“對。”
曲水道:“那太巧了,我今天剛到南城。”
“咦,你是過來玩嗎?”
“嗯嗯。”
“那請問你什麼時候方便?我跟朋友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