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醒來,聽見院子裏謝意平在大叫自己落枕了。
這人趴在石桌上睡了一晚,沒人管。
其餘幾人也紛紛抱怨自己這兒不對那不好,很哀怨的為自己的放縱付出了代價。
林溪四下看看,沒見到謝虞川,心想可能送客人去了。
他招待幾個人喝了點粥,安排車送了大家回去。
完事之後,林溪在院子裏收拾東西。
快到中午,謝虞川才回。
林溪問起來,他才隨意指一指桌上:“那兒。”
一疊文件被放在那兒。
林溪過去在桌邊坐下,伸手翻看,看見內容時愣了愣。
謝虞川找來律師,讓人擬了一個方案,要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以他和林溪命名。
他和林溪每年收入的百分之十會被投入基金會中,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林溪詫異非常,扭頭看他。
謝虞川走過來,低頭看了看:“不是這個,這個方案還沒完成,下次你再簽。你看下麵才是。”
林溪翻過來。
夾在文件下,是一個寺廟裏求的符。
“這是什麼符?”
“平安符。”
“說很靈,老馮發信息讓我去的。”
老馮最近搞起迷信那套,整日神神叨叨,昨夜謅了一頓佛理後,回去路上還給謝虞川發信息,說他和林溪兩人都生性倒黴,過去一路多災多難,最好去他覺得很靈那個廟求個平安符。
謝虞川大早看見,便驅車去了。
那寺廟並不近,在城市另一頭,需要開車幾個小時。
而他從前也不信這個。▒思▒兔▒網▒
林溪捏著那符。
許久,抬頭道:“你是不是在意我在意的要命?”
謝虞川微微挑眉。
隨後,頷首。
兩人相望,眸光已穿過無數光陰歲月,無數糾結愛憎,從青山綠水間的初相逢,到歐洲天主教堂的落荒而逃,到高樓大廈之中拉扯不舍。
從少年,到青年,從禹禹獨行,到執手相擁。
“我也是。”
“我知道。”
兩人一坐一站,一仰一俯,凝固成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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