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劈落,那名通報兵還不及舉刀格檔,銀芒閃過,頭顱即被破成兩半,紅白之物四處飛濺。宋劫清楚,今日殺戮已起,收手意味著死亡,所以他沒有半點驚恐、憐憫,彎刀再掃,銳利的刀刃劃破了另兩名弓手的喉嚨,而此刻,甫一接觸即被宋劫抹喉的兩名弓手的屍體方才倒地,出手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彎刀一出,閃電般收割了五條人命,四周的遼兵愣了一下,隨即大吼著衝了過來,而弓箭手已經挽弓搭箭。
騎兵最厲害的是什麼時候,當然是騎在馬上了,一念及此,宋劫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臨時搭建的馬廄。
“快,快擋住他!”遼兵明白了宋劫意思,用契丹語大叫。
數枝勁箭斬破急雨,呼嘯而至,宋劫一個橫滾,堪堪躲過,正當此時,又幾枝箭破雨襲來,宋劫避無可避,揮刀橫擋,叮叮幾聲,利箭射在刀上,盡數彈開,趁他們取箭再射之際,宋劫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腳尖一點,淩空幾步躍至臨時搭建的馬廄前。說是馬廄,其時很簡單,就是一個馬棚,下麵立著七八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拴著十幾匹戰馬。
兩名負責照看馬匹的遼兵小心翼翼的潛伏在戰馬後,待宋劫近前,彎刀高舉,一左一右,力劈而下,宋劫隨手一擋,再一橫揮,這兩名遼兵還不及眨眼,喉嚨鮮血狂噴,宋劫沒有絲毫遲延,彎刀怒斬,一根柱子上的韁繩全被吹斷,宋劫朝其中幾匹馬屁股上各砍一刀。
受傷的瘋狂廝叫,在馬棚中亂竄,受此一激,其餘的馬亦狂奔亂竄,宋劫如法炮製,以最快的速度將其餘的馬韁繩全部砍斷。
馬一亂,四處發瘋似的狂奔,一些來不及躲閃的遼兵立即被他們心愛的戰馬撞倒在地,再然後,此起彼未伏的慘叫聲和著雨聲,在山穀中回落。
戰馬就是騎兵的第二生命,遼百夫長聽得戰馬痛廝,情欲全無,看了一眼即將到手耶律骨浴,猛然回頭,衝出了出來,一眾遼兵緊隨其後。
雨更大了,驚馬奔騰,汙水四濺,遼百夫長看到了正跟在馬後宋劫,怒火上湧,提刀殺了過來。
“叮”兩刀相撞,一聲脆響,兩把彎刀同時斷成兩截。
宋劫不及驚訝,一眾遼兵已衝了過來,宋劫大吼一聲,舞著半截彎刀衝進人群。
一比十幾,宋劫自認無法周全,索性放棄了防禦,半截彎刀無情的揮舞,抹喉劈腦,開膛破肚,每一次半截彎刀出擊,總有一名遼兵慘叫著倒下。
“噗”,一把彎刀正中宋劫左劈,一下子開了一條大口,宋劫回手一刀,那名遼兵腦袋即被劈飛。
遼兵是很凶猛的,或許他們會怕金人,但宋人他們從來不怕,然眼前這個年青人,卻讓他們從心底的恐懼,冷酷、迅疾、力大無窮,除了那名遼百夫長,竟未有一合之敵。
那雙野獸般的血眼,即是大雨如澆,依然通紅,仿若擇人而噬的魔鬼,猶未倒下的幾名遼兵竟不自知的讓開一條道路,宋劫衝入帳內。
陡然一個殺氣騰騰的血人衝了進來,耶律骨浴一時竟認不出來。
宋劫見耶律骨浴平安的立在圓帳前,心中石頭落地。
兩名遼兵趁宋劫分神之際,自後橫刀而至,目標直指宋劫後頸。
“小心”耶律骨浴驚喊。
宋劫往左一移,然後疾速回身,刷刷兩刀,那兩名遼兵頭骨即被橫向劈開,慘叫一聲倒直。宋劫沒有停止,朝小橋流水身邊之人殺去。
此刻,那名百夫長亦帶著幾個殘兵衝了進來,宋劫宰了一名遼兵,奪過他手中的彎刀,然後將半截彎刀朝遼百夫長用力一甩,腳尖一點,持著彎刀的身子緊隨半截彎刀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