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又很快消失不見。
黎越沒有拒絕，實際上，對麵的李越身上麵對著自己時候，那股氣息本體並不會感到排斥，也因為沒有感受到惡意，
黎越心底相信他的說法，卻不代表著，想要和他來個自己和自己的相認，
不同於馬甲，對麵人是全新個體，就算扯到是自己，也沒有什麼說服力。
但黎越此時那縷金光融入身體之後，一種隱約的預感提示著黎越，這次會是一個契機。
一個徹底成為神明的契機。
九十的進度條還有一些距離。
斂下眉眼，遮掩自己的那絲情緒，對麵李越隻是重新有了笑意，
但笑意不達眼底，看著黎越的那一眼很複雜
不過很快，他就抬起左手，慢慢地，就連黎越也是眉頭微挑，看著周圍由方才的魔幻都市，
轉眼間變成了記憶宮殿的模樣，
和另外一個自己對立而站，在中間就是一片記憶宮殿，
記憶開始了。
另外一個自己。
黎越看見和自己前世沒有任何變化的軌跡之後，麵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至於李越，他一直都在留意著黎越的神色，選取那些重要的時間記憶碎片，
一幕幕出現，李越在旁邊加以幾句解釋。
“這是我的前世，一片荒蕪的、被黑暗籠罩住的世界，死亡在這裏是極樂之地。”
黎越：“嗯。”
不鹹不淡反應，李越卻是笑了笑，難得沒有想要說什麼，
灰鴿卻是有些憐憫地看著對麵那個李越，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宿主，但很顯然，
現在開放記憶宮殿，宿主沒有什麼影響，反而是對麵那個人陷入了情緒之中，
真是……
“我很羨慕你。”
空白色的記憶宮殿，隻有那些記憶畫麵是彩色的，沉寂無語的氣氛在這時候被打破，
黎越順著聲音看過去，那張和自己沒有差別的麵孔上，此時終於打破了那張假麵，露出底下的真實情緒。
“為什麼。”
黎越不懂，畢竟，現在他是相信對麵那個的確是自己，萬千世界，無奇不有，
驟然多出另外一個自己，黎越很快接受了，
畢竟，在那些記憶裏麵，同樣出現了灰鴿的身影。
隻不過比起自己身邊灰鴿的毒舌、話癆本質，那隻灰鴿看上去比較高冷不可接近，
它和李越之間的相處是非常明顯的交易關係，更像是同事，不冷不淡的關係，
灰鴿自然也同步看到，看著畫麵那隻冷漠高傲的鴿子，
灰鴿深刻反省一下，自己的形象好像一去不回了，好像、大概、它一開始也是想這樣立人設、
後麵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模樣？
“因為，這是失敗者對於成功者的羨慕。”
李越沉下聲音，多少有些苦澀，不同於在店主麵前露出來的不可捉摸，
或許因為是自己的原因，李越現在的確是和之前說的那樣，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現在之所以出現在這裏，
就是之前和店主不憂說的原因。
“你應該也猜到了，這方世界是會被毀滅，就連我自己，也終究逃不過，但並非是因為這方世界，而是宇宙。”
“如果說宇宙是一片大海，我們就是其中唯一被困住的一尾、魚，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隻是沉醉在這些夢境之中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誰讓我看到了另外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