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詢問道:“殿內的人……怎麼了?”
“你不能進去,這是我娘的房間,他,他在裏麵休息!”
“聽聲音,他有事。”聽到房內人痛苦難耐的喘熄聲,羽決心裏也像貓抓似的難受,他禁不住推開了門縫,隱約看到被褥間有人影掙紮。小王爺立即將房門摁上了,嬌聲斥責,讓他趕緊離開。
猶豫片刻,羽決給遠在百裏外的雲屹發了急信。當天夜裏雲屹就趕了回來,很快把小王爺哄了出去,隨即關上房門。
“我不要你碰,別過來!你……我要殺了你啊!”
“求求你……放了我!我疼,真的好疼啊……”
一整夜羽決都守在殿外,他聽到景洵沙啞破碎的哭喊聲,脆弱又撩人。雖然沒有經曆過床笫之事,但他隱約知道王爺在裏麵做什麼,他急得踱來踱去,卻又無可奈何。他好氣,又好難過……他覺得景洵就是塊天然的美玉,應該捧起來供著,而不是這樣任人褻玩。
雲雨一夜後,景洵羞惱地赤腳疾走,而雲屹一直追在後麵哄他,怎麼都哄不好。後來雲屹說要教景洵練劍,卻不料景洵真的一劍刺了過去,關鍵時刻羽決擋下了這一劍,同時也被景洵認了出來。
“我想要這個少年,你把他派給我吧!”
“以後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得聽我的。”
羽決驚喜不已,一百個願意,這樣就可以每天光明正大的守著景洵。後來景洵懷孕了,脾氣變得暴躁易怒,他幫景洵隱瞞身孕,幾乎被雲屹打斷一條腿,為了保護景洵,又被九柔抽得皮開肉綻……但他沒有一絲怨言,反而因為保護了景洵,感到無比的滿足和喜悅。
這天夜裏,景洵在浴池內遲遲沒有出來。羽決擔心的在門外喚了幾聲,推門看見景洵虛弱地倒在池邊,他匆忙把景洵抱回房,正準備去找禦醫過來,但景洵倏然扣住了他的手,魅惑道:“要接吻嗎?”
“接……接吻?!”這二字猶如火炬一般,將羽決整個人都點燃起來。他曾看到王爺強吻景洵,心裏又躁動又酸澀。景洵說不想被人打擾,能做到就獎勵他一個吻,卻把他嚇得落荒而逃、連滾帶爬。
沒過多久,羽決又悄悄折返回來,卻見景洵懷裏抱著一個小壇子,蜷在床上閉目流淚,枕巾染濕了一片。他湊過去,小心翼翼地給對方擦拭眼淚,景洵似乎是哭暈過去了,並沒有覺察到他回來了。
羽決在床邊蹲坐下來,疼惜地看著景洵,覺得肯定是王爺傷了他的心。王爺真是個殺千刀的,明明得到了這麼好的人,卻不珍惜。
“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我和王爺不一樣,我永遠對你忠誠!
由於景洵哭得太傷心,眼角下方紅潤潤的,楚楚動人。羽決想著對方之前說的吻,丨鬼使神差地湊了上去,猶豫著偷親了一下對方的臉頰。沒有被發現,心底一陣狂喜,他又盯著對方的嘴唇看。
那唇色略有點蒼白,但仍然泛著柔潤的色澤,他吞了吞口水,再次湊過去,剛貼上那柔唇,又立即彈開了。他雙手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又用額頭去撞旁邊的牆,猛撞幾下才讓自己清醒過來。
“對了,禦醫!找禦醫……”
羽決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也就是從這偷偷一吻開始,他越來越不對勁了,麵對景洵時越來越靦腆,對方稍一撩撥他就心花蕩漾。特別是在後來,景洵送了他一幅春光圖,他變得更加邪門了。他會對著那幅畫臆想,與對方耳鬢廝磨,做王爺做的那些風流韻事……
在景洵假死後,這種難以啟齒的感情,隨著歲月流逝漸漸化作一種難解的相思。直到經年累月後再度重逢,羽決從稚澀的少年蛻變為沉穩的青年,思想和定力都已變得成熟,才終於擺正了心態。自己是影衛,隻要能守在主人身旁,做對方的守護者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