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硬生生在自己胳膊上留了個青指印。
被咬很疼的。
小時候,無憂就愛咬他。很疼的。
一想到無憂都被咬出血了,肯定比那時還疼,元笑就覺得心裏一揪揪的,上不來氣。
他卻到底沒去阻止。
因為不可以。
無憂是大人了。
無憂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無憂的異能力很厲害的。被這孩子咬住,按說是能輕易脫身的。
可是她沒有。
因為這是她想做的事。
她基於主觀意願所做的事,他沒有立場,沒有理由,沒有權利,也本不應該去阻攔她。她是自由的。
他隻是難受。
他低著頭,悶悶地想,被咬真的很疼的。
元無憂很快給那孩子塞完了飯,還欠兒登欠兒登地繞過對方的攻擊,又揉了揉他的腦袋。
還挺好玩。
胳膊上的疼仍舊沒緩過來。元無憂也懶得收食盒,直接出了門。
門外,元笑低著頭,極關切地看了一眼她的胳膊。
隻一眼,他就差點沒又把自己攥出個青指印。
他卻到底什麼都沒說。
他是有很多話想說的。他想讓她趕快去上個藥,甚至更想自己直接去拿藥,好好地給她塗好。
可他又比誰都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說話無甚用處,隻會讓她不高興,說不定還會讓她生氣,反倒更不想上藥了。
他就隻能閉嘴,什麼都不說。
隻是,他心裏說不出是憋悶還是委屈,反正難受得不行。
最後,晚飯的時候,是徐慎之皺著眉頭給元無憂上藥的。
差點沒給自己的眉心皺出條皺紋。
“行了,以後你們別進去了。”徐慎之道,“我去就行了。”
“不要。”元無憂秒答,“我要去。”
“?”
“多好玩呢,跟逗小狗似的。”
“???”
徐慎之歎了口氣,一點也不想和這丫頭說話。
說到底,她要是不願意,還能真讓人給咬了去?
隨便創造點什麼出來墊著,牙咬掉也咬不到她身上去。
徐慎之把藥給她塗好了,氣得懶得看見她。
“不見我沒關係,但是元生的夢記得好好盯著。”元無憂吃飽了飯,站起身來,打算回去看話本去了。
再不看,煙羅要給她劇透了。
“也別總看些閑書。”徐慎之在後麵叫她,對她了解得不行,“多讀些聖賢書,日後大有裨益。”
“嗯嗯,好。”元無憂輕車熟路地答應著。
“又是敷衍。”徐慎之氣得直歎氣。
信件是在元無憂重讀《沈女俠與全江湖沒用的男人們》的時候來的。
元無憂從信鴿的腳上拿下信件,讀了起來。
是李衎的字跡。與他的這個人的狗逼之處不同,他的字跡端端正正,一筆一劃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正氣。
可見“字如其人”是多虛假的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也許因為是元無憂的訴求,他竟親自回了這件小事。
“什麼信啊?”煙羅在旁邊探頭探腦。
“皇帝的親筆信。”元無憂答道。
“呲溜”,煙羅瞬間把腦袋縮了回去,一臉“不聽不看不聽不看”的模樣。
“嗚嗚嗚我可什麼都沒看見!!”皇帝的信,那是她能看的嗎?!
元無憂成功逗到了她,得意一笑。
煙羅一直都這麼膽小,離了人都不知道要怎麼活。
“不是什麼大事,”元無憂將信紙隨手一放,“我讓他給我查元生的事,這是他查出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