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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望著對感情問題一臉抵觸的夏月,程錦忽然覺得,對她不應該有任何苛責了。
“其實……”
誰知夏月忽然發問,“你是報複我以前為了逃婚逼你進娛樂圈,所以逗我玩?”
除了這個理由,夏月想不出別的了,或者說,她在逃避別的原因。
程錦歎了口氣,認真的看著她,“這麼多年,我終於發現了你的弱點。”
夏月疑惑,“什麼?”
“你的死穴,是感情。”
任何事夏月都迎難而上,隻有提到感情,她就條件反射的自欺欺人,避而不談。
夏月語塞。
程錦看著握在他手裏的她的手,輕輕的摩挲著,語氣也輕輕的,“我從來沒想過反擊你,被你怎麼對待,我都心甘情願。”
“因為一直以來,我都喜歡著你。”
夏月條件反射的想抽回手,可惜被程錦牢牢地握住。
“但我很早就意識到,你對我沒有那種感覺,或者說,你對誰都愛無能,再加上兩家懸殊太大,一些事刺痛了年少時的我,那段少男心事就那麼冷卻了。”
夏月掙脫不開他的桎梏,隻能默默聽著,不敢抬頭和他對視。
“後來你爸讓我們結婚,我當時驚呆了,然後是開心,本以為和你再無可能。可當晚你就打電話過來,讓我拒婚,我的心再一次冷下去。”
夏月張張嘴,想說什麼,又覺得說不出口。
“你這個人啊,真是殘忍,總是讓我無比挫敗。為什麼你對和誰商業聯姻無所謂,和我結婚就這麼抗拒呢,我就……那麼讓你看不上?”
程錦是笑著的,但他的語氣是悲傷的,很多話隻能在喧鬧或無聲處吐露,比如在夏家的漫天煙花下。
夏月的心驟然收緊,她終於抬起頭,第一次正視他眼裏不同以往的情愫。
要怎麼告訴他,她早就封心鎖愛。
對她來說,婚姻隻是利益,對方是誰無所謂,條件越有利越好。她的野心不僅僅是繼承夏家,而是成為超越夏父的存在。在此之前,她的一切都仰仗於他,沒有立場反抗他。隻有等到她打敗他後,她才有資格問他,有關她母親的一切。
談戀愛對她這樣背負集團責任的人來說,不是約會吃飯這麼簡單,當你在浪費時間精力花前月下時,競爭對手早就悄悄超過你了。
她也曾想過幹脆走腎不走心,但憑什麼人家就要被你糟踐,別太自私了。
最後,她主動掐斷了那點青春期的萌芽,放過自己,也不耽誤他,大家各自精彩,這就是中間那些年她疏遠他,兩人越來越陌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