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積水的地方有,而且長得稀疏。
部落一大半的人一起開工,做慣了活的人,哪怕一開始動作不熟練,速度也很容易練上來,在工具不稱手的情況也,隻割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將他們能看到的稻子都收割完畢。
其實這些稻子已經有點過熟了,還掛在稻穗上的穀子隻有很少的一部分,地上落了不少,加上周圍環境鳥類眾多,應該也被消耗不少。
薑琳大概估算了下,這幾畝麵積的水稻,收割回來的部分脫粒之後,應該也隻有不到百斤,如果再把地上已經脫落下來的撿回去,最多也隻再多個一二十斤。
對比現代的雜交水稻畝產,簡直被完虐。
薑琳捋了捋垂下來不剩幾粒的稻子,既開心又心酸,她有生之年應該看不到這些水稻有前世那樣豐產的場景了吧。
大石撓著頭走過來,“林,割完了,我們直接搬回去吧,不用等車來了。”
薑琳往四周看了看,每個一大段距離才有一小堆割下來的稻子,和數目可觀的人類相比,這些小撮小撮的稻子似乎都變得渺小了,但是,“你們不覺得身上有點癢嗎?”
大石撓頭的手轉向後被繼續撓:“是有點,你怎麼知道,好像來到這裏之後就這樣了。”
“因為我也癢,割稻穀就是會這樣。”
薑琳抓了抓臉,暗道剛才太心急了,沒想起來武裝一下。
看看四周,像她一樣時不時撓一下的人有不少。
“割都割完了,還是等車吧,大家先回去湖邊洗一下,留幾個人待會裝車就好。”
“洗澡之後就不癢了嗎?”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後,原本看著還算淡定的人一下跑了大半。
雲邊走邊吐槽:“這個稻草比夏天的蟲子還厲害呢,又癢又難受。”
薑琳深以為然,可不是比蚊子咬還難忍嘛,蚊子隻要多動動把它們趕走身上就能少幾個蚊子包。
這些飄散的毛刺就像是專門對付他們這些穿的少的原始人的,簡直無孔不入,沾上就是全身。
她以前也不是沒割過稻穀,但總覺得今天這些稻穀祖宗就是毛刺更多。
她還算是反應沒那麼嚴重的,剛才有族人路過,她都看到對方身上黝黑的皮膚都掩飾不住的紅斑。
“回去洗一洗就會好很多了。”
雲看了眼她手裏抱著的,“你不是要裝車嗎?怎麼自己抱上了。”
薑琳幹笑一聲,“拿回去先做點吃的,讓你們嚐嚐。”
雲想到自己剛才偷偷嚐過的口感,不敢說話,拉著人加快了速度。
把整個人泡進水裏用力刷了好幾遍,覺得身上沒那麼難受之後,雲和落落幾個才重新回到薑琳身邊。
薑琳正將剛脫粒出來的稻子往石磨上放。
雲好奇道:“是要做成像紅薯粉一樣的東西嗎?那應該換另一個石磨,這個磨出來的粉太大顆了。”
“就是要這樣,這個石磨隻是用來脫殼的。”
薑琳讓小花幫往石磨裏添加穀粒,她和落落、雲輪流推磨。
看到從邊沿緩慢被推出來的黃色和白色物質,小花幾人紛紛露出驚奇的表情。
等在一旁的雲率先挑了一點白色的放進嘴裏品嚐,“有點甜甜的,但是比不上紅薯。”
“不是這麼吃的,它要煮過才更好吃。”
想到香噴噴的白米飯,薑琳再次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把先磨出來一部分裝進罐子裏,“晃它,晃到上麵全是黃色的穀殼之後,把穀殼抓出來,剩下大部分都是白色的就能拿來煮了吃了。”
阿風帶回來的那一大捧稻穗是穀粒比較多又飽滿的,把它們都脫粒之後大概有一斤左右。
她們磨了一半就迫不及待地把已經分離好穀殼的一部分加水煮了。
淡淡的香味傳出來時,回來後就不見了蹤影的大石突然又出現了,而且還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帶著好消息的那種。
“我有崽子了哈哈哈。”
薑琳還沉浸在大米的香氣中,就驟然被這震天響的小聲震醒。
待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頓時和身邊的人一樣,瞪大了雙眼,從地上蹦起來。
“你說什麼?彎彎生崽了?”薑琳一臉夢幻:“怎麼這麼快。”
大石傻笑:“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生的,是小雌性哈哈哈。”
“我去看看。”薑琳腿都邁出去了,聞到空氣中散發的米香,又扯著想帶人去看崽的大石折返回來,“把它帶上,待會給彎彎先吃。”
大石這才注意到,剛才他走過來的時候,大家好像都圍在周圍盯著這個東西。
“這是剛才我們收回來的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