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心中仍是有些苦惱。
他似乎……真的對師尊,生出那樣的心┅
可是……
雖說池青珩自己也知道絕不會順利,但危機來得也實在太快了些。
在池青珩發現鼻尖縈繞的香氣之時,他已經來不及逃跑。
昏迷來得極快,不知對方到底下了多少藥量,竟是起效得這樣快。
再睜開眼時,池青珩看見的……又是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李呂茶。
一身緊身黑衣,神色間帶著幾分癲狂的李呂茶。
“你……”
池青珩意識到危險,猛地坐起身,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大變樣的李呂茶,遲疑地出聲。
“看看,這個可以吧?”李呂茶瞥了身旁黑衣人一眼,朝池青珩揚了揚下巴。
“這樣的鮫人可是少見,不過……他還沒覺醒血脈吧?”黑衣人看了池青珩一眼,眸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卻又迅速皺起眉。
“你一定有辦法,讓他快速覺醒血脈。”李呂茶笑起來,陰毒視線落在池青珩身上。
池青珩叫李呂茶瞧得渾身一哆嗦,更不明白他們說的鮫人是什麼。
其實他並非沒有懷疑過,隻是那太過荒謬,他一時間……很難輕易去相信。
如今李呂茶那般篤定,池青珩也開始動搖了。
難道……他真的身負鮫人血脈嗎?
池青珩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卻又下意識否定。
怎麼會呢……
他自出生以來,都沒到過……
不,他有一段十分模糊的記憶,似乎就是……大海。
池青珩臉色蒼白,在閃過那模糊記憶的畫麵時,他已然確定,李呂茶說的並不作假。
“自然是有辦法的。”黑衣人看了池青珩一眼,冷笑起來,“不過這鮫人,可要受罪了。”
“他受不受罪不打緊,重要的是硯書的魔龍血脈即將覺醒,覺醒之後想要飛升,必得借助鮫人心口那顆鮫珠。”李呂茶輕笑,輕蔑地看了池青珩一眼,笑得更是癡狂,“而且……我巴不得這個賤人多受罪呢!”
池青珩叫李呂茶的模樣嚇得縮了縮脖子,又敏銳捕捉到李呂茶話中的“硯書”二字,他瞪大雙眼,忍不住問:“什麼魔龍血脈?是……是師尊嗎?”
李呂茶聽見“師尊”二字,猛地站起身,麵色猙獰地吼道:“住嘴!你這個下賤坯子也配喊他師尊!”
池青珩從未見過這樣的李呂茶,但他更加關心蕭硯書的魔龍血脈。
他曾見過魔龍的佩劍,那東西的魔氣實在是強得令人害怕。
且魔龍與仙門該是勢不兩立的才對,若蕭硯書身負魔龍血脈,那……池青珩不敢深想,隻要稍微一想,便覺得不寒而栗。
怎麼辦?若李呂茶所言是真,那蕭硯書該怎麼辦?
“哼!動作快些!我好替硯書剝了他的鮫珠!”李呂茶不欲與池青珩廢話,隻催促身旁黑衣人。
“是,是,你急什麼。”黑衣人嘖了一聲,手中捏著一股暗黑色的靈力,朝池青珩走了過來。
什麼?
替師尊剝了他的鮫珠?
池青珩這才隱隱回想起,方才李呂茶似乎說過,蕭硯書飛升需得鮫人心口那顆鮫珠。
那這句替蕭硯書剝了他的鮫珠,其中的意思……難道,難道是師尊的意思?
可不等池青珩多想,黑衣人的靈力便朝他砸了過來。
因那靈力直接堵住他所有退路,池青珩無處可退,叫那靈力砸了個正著。
也不知那是什麼邪門的法術,才剛觸碰到池青珩的身體,那股暗黑色靈力便鑽入經脈當中,蔓延四肢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