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為自製力的東西在旭爻麵前似乎格外難以控製,和其他人相處的防線和屏障如同糯米紙一樣被旭爻一點就碎了。
“現在就想聽嗎?關於我的故事。”裴重舟牽起旭爻的手置於唇下輕吻,一觸即離,“還有很多沒說,關於之前阿綾說的秘密、關於剛剛開的會,關於目前我們所處的地方。”
“阿綾說了什麼?”
裴重舟苦笑:“說了有關於遊戲副本的秘密,包括鏡麵交易所內她所知道的所有以及如何離開這個地方。”
阿綾為什麼要將這些東西告訴裴重舟?
旭爻莫名覺得有些不安:“你和她交易了什麼?她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告訴你這些。”
裴重舟眸色微沉:“不算是和阿綾做交易。”
不算?
如果是和鏡麵遊戲場的boss做交易,那唯一的交易對象不就僅有——鏡麵交易所。
這話宛若一盆涼水傾頭頂澆下,旭爻瞬間清醒反應過來。
裴重舟還有什麼籌碼能夠和鏡麵交易所交易呢?鏡麵交易所同意這筆交易的目的是什麼?更何況……
“這是我能聽的?”這種東西怎麼想都是鏡麵交易所的核心秘密,裴重舟知道這些但沒有離開鏡麵交易所那證明鏡麵交易所有他無法離開的理由。
“如果你想。”裴重舟道。
如果他想。
那麼這個東西就並不是他能聽的,他非常懷疑裴重舟的目的是告訴他後將自己和他綁死在一條船上,裴重舟無法離開鏡麵交易所,那他也別想走。
“你好狡猾,裴重舟。”旭爻咬牙切齒,生氣地一口咬在裴重舟肩膀上,“剛才的話題明明不是這個。”
“嘶。”裴重舟裝模作樣地發出一聲痛呼,“我認錯,別咬。”
“我沒有很用力。”
“可這樣我會很興奮。”裴重舟道,“這種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的感覺。”
旭爻聞言光速鬆口,用極其古怪的眼神看著對方。
“被嚇到了?”
還好。旭爻瞥開頭不去看對方,“變態。”
“是我。”裴重舟輕笑,“還喜歡嗎?喜歡一個變態。”
旭爻不答,將頭靠在對方肩膀,默認。他早就想過了,可這又有什麼關係?誰也說不準意外什麼時候會到來,至少在結束之前讓他找一個情感的寄托吧,他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也太孤單了。
哪怕此舉就像飛蛾撲火般,明明知道疼痛和灼燒感。他,甘之如飴。
“想好了嗎,想好可就不能反悔了。”
旭爻聞言反而輕笑出聲,手上用力些力度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裴重舟也順勢鬆開了環在旭爻腰間的手。
“明明是你在害怕,猶豫的也是你,裴重舟。”
“你在畏懼,畏懼什麼呢?”旭爻傾身主動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靠近對方的臉,用舌尖輕佻地舔舐了下對方微涼的唇瓣,“你怕你將我拉入你所認為的地獄,害怕將我拉入深淵。但事實上我並不是你所認為的那樣,我並不是什麼好人,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我也有一肚子壞水,可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掌控的乖寶寶。”
裴重舟仍然沒開口,僅僅是用一種旭爻看不懂的眼神盯著他。
“如果你不敢,為什麼一開始要來糾纏我呢?”旭爻莫名覺得委屈,眼眶有些酸澀。
眼淚開始完全不受控製地往下滴落,落到裴重舟衣服上留下深色印記。
“為什麼一開始要來接近我騙取我的信任。將我騙到手後畏懼退縮不敢更進一步,你很享受這種曖昧的感覺嗎?很喜歡玩弄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