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被殘忍切片的活人就僅僅是在燈光下動了一下。
不難推測。`思`兔`在`線`閱`讀`
旭爻在幾秒內光速得到結論,這是升級版的死亡催命一二三木頭人,被燈光照到就不能動,而且僅能在沒有燈光的範圍內小幅度活動,不活動也不行,後邊有個電鋸牆還等著你。
借著身前蠟像的遮擋旭爻彎腰小心地往前挪了一步在一旁站定,抱著手上的頭迎接著“光的洗禮”。
終點大概就是舞台的邊界,他距離邊界還有二三十米,不算太近,但相對來說也比身後那些人要幸運。
不清楚裴重舟他們幾人在哪,現在也不是找隊友的好時機……先活下來再說。
舞台中央的光束最為密集,身後電鋸和機械產生的噪音越來越大,豆大的汗珠從旭爻額角滾落。
這並不輕鬆。
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思考前進的路線,他僅能靠著光束交錯的間隙、亦或者是被人物蠟像遮擋的瞬間彎腰進行位移。
精神的高度集中,緊張導致心髒頻率加快,燈光照射下周圍溫度的上升讓旭爻幾次缺氧難以呼吸,身後那電鋸聲如同催命符似的摧殘著他的神經。
旭爻大步跨到一個蠟像身後,剛剛險些被光束掃到,他直接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幾次都挪動都差點被切片,有種在生與死之間來回橫跳的感覺。
“……你手裏抱著個什麼玩意。”
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自前方響起,旭爻一愣,但由於光束還沒挪走,他不敢抬頭去驗證說話的那個人。
不過那熟悉低沉的嗓音就已經足夠他確認對方的身份了。
“你的頭。”
裴重舟:“……”
裴重舟:我真的謝。
之前過於緊張他都沒來得及觀察周圍的蠟像,若不是裴重舟開口,他都會以為麵前這個人是蠟像。
如果裴重舟在這的話,路桓和白褚他們兩人也在
現在顯然不是擔心別人的好時機,他自己都自身難保。
旭爻垂眸看向手上抱著的蠟像頭顱,蠟像已經融化了不少,五官都有些扭曲,頭部和發絲被旭爻緊張時手部不自覺地用力捏得坑坑窪窪的,慘不忍睹。
遠離中場後被燈光掃到的頻率就會略微降低,雖然頻率低,但範圍會擴大且模糊,旭爻不敢大意,謹慎地觀察者光與暗的分界,在瞬間大步跨行,盡量縮短到邊界的距離。
身後碾壓的嘎吱聲越來越響,脫離邊界躍下舞台陷入黑暗中後旭爻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整個人像被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就連發絲都是濕的。
從來沒有那麼一刻覺得黑暗那麼令人安心。
裴重舟看起來也沒有很輕鬆,不過比起旭爻來說要好得多。
旭爻站在舞台下仰頭看著台上逐漸靠近的電鋸牆,期間有兩位玩家從舞台上成功躍下。
直到牆到了舞台最邊緣,旭爻都沒等到路桓和白褚。
“他們兩個不會……”
裴重舟搖頭,打斷他的猜想,“沒看到他們。”
舞台下除了他和裴重舟外還有兩個年輕的男人,一個人發型是中分,另外一人是寸頭,兩人看起來狀態都不算好。
能理解,在那種狀態下死裏逃生,怎麼都不會紅光滿麵的。
中分頭的青年大字癱倒在地罵著一些旭爻不是很聽得懂的話,大概是夾雜了家鄉方言,寸頭一聲不吭,察覺到旭爻的視線後抬眼和他對視。
對方眼中滿是警惕,“你們也是玩家”
旭爻沒想通這人開口怎麼會問那麼一句,愣了一下,倒是裴重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