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旭爻都沒有掙紮,隻是在裴重舟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大口咬上了裴重舟的肩膀。
裴重舟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隨後又緩緩放鬆。
“我的錯,我的錯。”
裴重舟像是沒有察覺到肩膀上的疼痛一樣抬手拍了拍旭爻的後背。由於身高差,旭爻的下巴剛好能抵在裴重舟的肩膀,兩人在昏暗的洞內緊緊相擁。
“你是神經病嗎,威脅完我後又不讓我說了。”‖思‖兔‖網‖
裴重舟失笑地抱緊了旭爻,這人明明身體都在顫唞,嘴巴還是硬的。
“我是。”裴重舟開口。
旭爻再次咬上了裴重舟的肩膀,這次旭爻扯開了對方的西裝外套,擱著白色的內襯換了個地方咬下,暗紅色的血漬很快自那個被咬的地方擴散開。
裴重舟疼的嘶了一聲,環住旭爻將對方摟的更緊。
“你是小狗嗎,咬人那麼疼。”
旭爻沒有說話,嘴巴也沒從裴重舟肩膀上鬆開。
“威脅是真的,交易也是真的,我想利用你通過鏡麵遊戲場。”
裴重舟的聲音低沉,旭爻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因為說話而產生的胸腔震動。
“你的天賦能力比任何人都特殊,而且是決定能否通過遊戲的關鍵,我有必須要通過鏡麵遊戲場的理由,無可置否的,我需要你。”
旭爻一愣,咬住對方肩膀的力道微鬆。
“我生氣,生氣你怎麼就那麼聰明能夠看透我的偽裝,你能夠去相信剛見麵不到十分鍾的路桓,想僅僅隻有一次合作的秦蒙,你也不願依靠我。”
“我害怕。”
“害怕你那麼優秀會被別人搶走,外麵的人都像是豺狼一樣在覬覦著你。”
旭爻瞳孔微縮,眼中的淚水控製不住地傾瀉而出。
哪怕是利用,利用也好,至少證明他也是被人所需要的。
而不是一個累贅。
旭爻顫唞地開口,“你一定要進入鏡麵遊戲場的理由是什麼你說了,交易內容是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開口的瞬間旭爻就開始後悔,生怕對方是因為挽回其他人而在鏡麵遊戲場拚命,即使他清楚地知道這種需要與被需要的關係是普通的利用,可他還是貪心地想要更多。
人總是貪心的。
旭爻開始害怕得到那個不想聽到的答案。
“我是個死人,旭爻。”裴重舟鬆開了緊緊抱住旭爻的手,“鏡麵遊戲場在強行維持著我的生命,如果沒有鏡麵遊戲場,我已經死了。”
“你又騙我。”
旭爻根本不可能相信這個說辭。進入鏡麵遊戲場需要籌碼抵押,有什麼東西能夠作為生命的抵押替代品金錢
不可能。鏡麵遊戲場不可能做虧本交易。
“我不會騙你。”
裴重舟抬手,用了點力將黏在自己身上的旭爻推開,單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旭爻清晰地看到了對方心髒正中有一個子彈留下的疤痕。
“那你的籌碼……進鏡麵遊戲場的籌碼是什麼”
裴重舟伸手將人再次抱進懷裏。
“一次提問的機會已經用完了。”
旭爻聞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洞內陷入安靜,僅留水滴滴落的清響,最後還是裴重舟開口打破。
“走吧,或許白褚他們都在終點等我們了。”
稱得上是突兀地,旭爻突然開口:“我沒有相信其他人,準確的說是沒有相信任何一個……在你威脅我之前。”
你並不是那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