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裴錯玉冷靜的問。

“我隻是無名小卒,按照我家老板的吩咐行事。”

言談間信息已經透露出來,除卻藺榆喬外,顯然還有一方勢力一直守著裴錯玉。

他沒有再與對方交流,而是轉頭看向藺榆喬,小少爺雙手環臂站在一角陰沉著一張臉顯得格外不爽,見裴錯玉看過來,他嘁了一聲別過臉去,但還是給了對方答案,“是他找來了……不,可能那家夥比我來的還要早吧,隻不過他一直在暗地裏守著你,從沒出現過。”

那家夥應該比他恢複記憶還要早,隻不過,他一直守在暗處沒有貿然出現在裴錯玉麵前,所以藺榆喬才以為隻有自己覺醒了記憶。~思~兔~在~線~閱~讀~

可細想之下就會發現裏麵的問題。

理智人格一向能量比他強大,怎麼可能被夢境束縛無法清醒,況且沒有異動就已經說明是最大的異動了。

現在想攔著不讓他們見麵,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藺榆喬幹脆的說了出來。

裴錯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藺榆喬明確了沒有危險,他便打開大門走了出去,地上有鮮血與拖拽的痕跡,門口的西裝精英態度恭敬的與他打了個招呼。

裴錯玉與他道了一聲謝,哪知對方竟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後方轎車。

裴錯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透過車燈微弱的光芒,他看到駕駛座上那抹西裝革履的成熟身影,男人的唇角含著淡笑,波瀾不驚的眼眸隻是深深的注視著他,而後微微頷首示意。

裴錯玉微怔。

好一張濃墨重彩的俊顏。

還有隔著很遠都能感受到的那股上位者的成熟氣場。

他走上前去,男人的車窗搖了下來,四目相對間裴錯玉笑了笑,主動招呼道:“你就是小魚口中的那個……我腳踏兩條船的第二條船吧?”

裴錯玉近乎調侃的想著,怪不得有了藺榆喬他還能和另一個人糾纏不清。這張臉,這種氣場,眼前這個人,隻是看上一眼,他的內心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征服欲。

恨不能扯碎對方那股矜貴自持的表象,看他為自己發瘋時的美麗模樣。裴錯玉輕輕地歎了口氣,沒見過這人之前,他都沒想到自己身上還有如此惡劣且暴力的一麵。

他克製住這種亂七八糟的思想,準備道了謝便斷了這份孽緣。

哪知道,車裏的男人卻淡笑著對他說了一句:“他是這麼介紹我的?說錯了,我們已經領證結婚,他才是第三者。”

裴錯玉一怔,隨後啞然失笑,“有意思……”

“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但比我想象的要性格還要更有趣,而且,總感覺你和藺榆喬之間並不是簡單的敵對關係?”

很難形容那種感覺。

他們在提起對方時,帶著敵意,也帶著了解,甚至是有些無奈的默許了這個情敵的存在。

裴錯玉怎麼品,都覺得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很有趣。

他幹脆也不再糾結。

“怎麼稱呼?”

“莊攬洲。”

“感謝莊先生深夜搭救,莊先生吃飯了嗎?不然進屋,我給你煮碗麵條?”他笑眯眯的邀請。

莊攬洲抬眼看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裏翻湧著恐怖的情緒,但很快又被一一的壓了下去,他摩攃著手腕上的珠串,緩聲道:“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克製住自己,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接近你?”

——你這種邀請,可是在送羊入虎口。

可沒有記憶的裴錯玉並不會像過去那樣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