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停在家怡身邊,手肘搭在敞篷車的車門上,手指將墨鏡戳到頭頂,笑著問:
“Madam,辦案啊?”
家怡戴好墨鏡,皺眉走過去後拉開車門坐上,一手扣住富二代肩膀,低聲道:“閉嘴,不要啟動車,就這麼坐著。”
“好啊,我很願意配合的,madam易。”富二代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腳踩著刹車,時不時轉頭看看易家怡,又看看附近。一邊好奇易警官不知道在做什麼,一邊又有些緊張。
“Madam,晚上有沒有空啊?”富二代忍不住嬉皮笑臉地邀約。
就在這時,狹窄的樓棟裏衝出一人,一拳揍在想要擋人的梁書樂麵上,隨即跳過行人道的圍欄,準備穿越車道。
家怡按著富二代的手猛然收緊,大聲指揮道:“別住他!”
富二代後腦勺汗毛直立,一腳油門便朝著那個衝刺般橫穿馬路的後生仔撞去。
家怡瞳孔收縮,“是讓你截住他,不是撞死他啊。”
“Yes,madam.”富二代緊張地轉向,發動機嗡一聲爆響,跑車的超高反應速度和油門敏[gǎn]度在這瞬間體現出來,轟鳴著嚇得凶嫌轉頭來望。
下一瞬,跑車便截停在了凶嫌麵前。
易家怡毫不猶豫地雙手撐車躍出,一把抓住凶嫌手腕,腳上猛踢,對方趔趄間,哢吧一聲,手銬已鎖住其左手。
凶嫌還想揮拳掙脫,家怡抬臂格擋,下一瞬反扣住對方出拳的手,拽緊了一個旋身,腳向對方雙腿內側一探一撩——
“砰!”一聲響,凶嫌已被家怡反製壓在了邊上的敞篷車上。
如何製服比自己高大有力的人——這一套身法,家怡從未忘記過。
按壓著凶嫌,家怡深吸一口氣,回想起自己學習這套身法、練習這套身法時的歲月。
抿緊唇,雙眉下壓,她眸中慍光閃爍,拉過手銬,哢嚓一聲又銬住凶嫌另一隻手。
還坐在保時捷內的富二代被家怡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招式震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過神,傻傻地隻知道大力鼓掌,嘴巴裏除了“好勁好正”之外完全說不出其他話。
梁書樂捂著被打的顴骨跑過來,從易家怡手中接過凶嫌。
家怡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轉頭看了眼富二代,點頭示意並開口:“多謝協助。”
“……”富二代麵孔瞬間漲紅,整個人都被這句感謝刺激地飄飄然。
紈絝多年的靈魂忽然被一種叫做‘價值感’的特殊情緒衝擊,過去最刺激的吃喝玩樂,竟都沒有此刻這邊爽。
他怔怔看著Madam易帶隊離開,胸膛起伏,在奇怪的正向反饋衝擊下,似有感悟。
隔日家怡坐豪車,在某小富豪之子的協助下捉凶的照片便刊登在各大小報刊頭條。
方鎮嶽拿著報紙,走進B組辦公室,遊晃了一圈兒才在家怡桌邊站定,隨即撓撓臉,有些不確定地問:
“你更喜歡保時捷敞篷車嗎?”
家怡怔了半晌,才明白嶽哥所指是什麼,她被逗笑,拉住他的手,低聲道:
“我喜歡有力沉穩又低調的大吉普。”
……
夜晚,難得無案可做的兩個人開啟約會模式。
像其他所有普通情侶一般,漂亮的餐廳點法餐吃,喊餐廳藝術家拉小提琴,捧著鮮花和爆米花手拉手去看電影。
步出影院時,偶遇狗仔拍照。
方鎮嶽想用西裝攏住她,家怡卻無懼鏡頭,反手摟住了他的腰,轉頭對著狗仔豎起的照相機,笑得似每一位戀愛時快活又甜蜜的人。
狗仔沒追上方sir開得似飛機般的大吉普,收起相機時,呢喃:“她答應了,madam易是方sir的女朋友了。”
明天會有的新聞頭條,在這組照片被拍下時,便已注定。
……
夜晚,方鎮嶽像強盜般,載著她一路到自己家。
將她攏在西裝裏便拐進別墅。
阿華田灑在下頜處,順著脖頸往下淌,打濕了白襯衫,染出一圈一圈漣漪。
再附頸品嚐,阿華田便有了獨屬於她的信息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