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檣茫然接過來打開,腦中瞬間轟的一聲。
他之前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現在則仿佛出現了幻覺。
盒子裏竟然是他當初在雨靈鄉做的那個玉雕小像,上麵勝玉的笑容栩栩如生。
李檣大掌攥緊了玉雕,指節有些細微的顫唞,激動道:“這個,給我,是什麼意②
他已然害怕得渾身血脈都冷了,實在承受不了更多。
這是什麼歪理,勝玉本欲辯駁,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感情這種事,本就不是幾句道理說得清的,還是得靠自個兒去過。
總之她心無掛礙,但行前路便是了,到了實在山窮水盡之時,就自然而然會各行其道,也不需要提前再多約定什麼。
李檣雖然被嚇了個夠嗆,但也還是高興壞了。
勝玉願意再站在他身邊,那種磅礴的感動和喜悅,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
李檣容光煥發,指使一個小廝去宮裏叫來一架轎輦,要最柔軟穩當的那種。
然後把竹筒和玉雕小心翼翼地放進轎子的軟墊中央,讓人抬到將軍府去,囑咐蔣喜德收在最裏邊的殿裏,對,就是放傳家寶的地方。
白天逐漸熱鬧起來,即便是黃瑩也有些無暇顧及,更何況黃瑩已為人婦,如今是有兩大家子要張羅。
勝玉早有預料,對滿是歉意的黃瑩擺擺手:“你忙你的,我去看焰火。”
黃瑩下意識問:“誰同你去?”
李檣從後麵靠近了,臂膀小心翼翼地貼住勝玉的脊背,無言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勝玉笑了笑,沒有斥責。
反倒是點了點頭,仿佛認可。
“嗯,他和我去。”
入夜,祭壇邊到處都是等著焰火的百姓。
攢動的人頭之間,總有一副胸膛守在自己身後,替她擋開擁擠,隻需仰頭欣賞絢麗美景。
勝玉脖頸高高地揚著,想了一會兒,在下一朵焰火升到最高空燃燒爆裂得最盛大之際,悄悄把一隻手背到身後。
立刻就被握住了,十指相扣,指縫相貼。
焰火斑斕,年年相似,但又似乎年年不同。
站在漫天火光下,陷入美麗而暈眩的同時,也會想起身邊人,想起曾經一同看過的那些焰火。
或許,以後還會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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