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變得如此寬闊了?”
元澈改口,“我說錯了,還真的至於。”
他埋首在她手臂間,“那些個混賬,不敢明麵上說我,就拿你來動手。混賬,膽小如鼠,若是當麵說我如何,我反而高看他。這種手段用到你的身上,就不要怪我了。”
“他們上門了不算。回頭我還要實實在在的捏住他的錯處。”
元澈知道如何才能叫一個人難受。
這才剛剛開始。
他說完又去看明棠,“你說好不好?”
明棠笑著抱住他的腦袋,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下,“當然好。不過做到什麼地步,你自己看著辦,不過我說一句,如果真的下手,可別留下什麼叫人翻身的餘地。”
她說完,神情一愣,元澈正要說話,聽到她喃喃自語,“完了完了,看來我也變壞了。”
她低頭下來,“看來我們倆還真是天生一對,都不是什麼好心腸。”
“我的心腸不好麼?”元澈滿臉奇怪,他持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我可是一片的仁慈,”
他似有感歎,“尤其外麵的那些人都說我這心,好得和菩薩一樣。”
明棠沒忍住噗嗤笑出來了,她幹脆也低頭下來,“正好,外麵也說我心善。”
元澈頭顱仰著,雙眸定定的看她,“我們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管在哪兒都是。”
明棠頷首,他見狀,眼裏的水光更豐了,“看來我們的緣分,也是早就定好了的。要不然世上男女這麼多,怎麼就是我們倆在一塊兒呢。”
他越說越開心,明棠也順著他的話,“是呀,否則我也早就成了內命婦了。哪裏還可能和你在一起。”
元澈一頭躺在她的懷裏,捉住她的手,把她的十根手指從頭到尾連連帶著手掌都給好好的捏了一遍。
“你怎麼了?”明棠見他臉上沒有方才的那股盈盈的笑意了,“又不高興了?”
明棠話說完,反應過來,知道是他不樂意聽到她說的那句內命婦。
男人的嫉妒心一旦上來,簡直可怕。不知道在哪個奇奇怪怪的地方用上。
“這種事才沒有否則。”元澈輕聲道。拉著她的手,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
明棠笑得沒奈何,這人的脾氣一上來,簡直和小孩似的。元治都比他像個成熟男人。
她一味的把他這些小脾氣全都包容下來。他在外麵都是威風凜凜,說一不二,現在嫉妒的模樣,倒是很有趣。
她的一味放縱,給了元澈膽量,他從她的懷裏起來。明棠見他俯身過來,鼻息融融。他像幼犬一樣蹭著她的鼻尖,明棠左右搖頭,他頓時就被她給弄笑了。
元澈沒有放過東安王,過了幾日,禦史台那邊有人彈劾東安王,連舉他的幾項玩忽職守。正巧皇帝也有心思平衡一下朝堂,免得宗室們勢力太大,惹出什麼其他的禍端,將東安王給調出了洛陽,去地方上任刺史。
宗室做刺史,是很平常的事。隻是在洛陽裏,於天子近側,終究是機會更多。到了地方上,多多少少,還是不如在京城。
元澈並不親自出麵,這種事他親自來,那才是拉低了身段。叫旁人辦就好。禦史最是擅長滿麵浩然正氣的指著旁人的鼻子罵。讓禦史來,簡直物得其用。
東安王原本就沒有大才,心中也怨恨他沒有給他更高的官職,放縱王妃放出那些對臻臻不敬的話,難保裏頭沒有他自己的手筆。
既然不滿已經如此明顯,再留著他在洛陽,還不知道他下回又做出什麼事來,幹脆出京城任刺史去。
地方上可比京城裏磨練心智的多。不管是那些朝廷任命的長史,還是主簿。一個兩個全都不是好對付的,與其留他在京城裏和自己不對付,倒不如丟出去,讓他自己找點事做。
正巧皇帝也想敲打宗室,也算是給天子一個由頭。
元澈和東安王沒太多的關係,皇帝想要牽連到他,怕也難。
果然如他所料,東安王被皇帝一頓痛罵,緊接著當天就下了任命,第二日就帶著兩個隨從離開洛陽。
洛陽在炎熱裏下了幾場雨。暑熱終於稍稍有些消散,在屋子裏躲熱的人,也終於敢出來。
明棠頭上戴著帷帽,和嫂子李王妃一塊兒,牽著小侄子的手左右來回的晃。
小侄子茜郎才三歲多點,生的眼大膚白,完全挑著元渝和李王妃的長處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