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瞬間就被打破。
多多尖叫著捂住耳朵。
顧不得孩子的尖叫聲幾乎要刺穿她的耳膜,司嘉怡趕緊抱他回來:“多多!多多!”
司嘉怡趕緊切回原來的數學節目,卻怎樣都於事無補。孩子掙開她的懷抱,司嘉怡試著追過去,孩子就開始扔東西阻止她。
司嘉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茶幾上的東西幾乎全被掃落在地,玻璃花瓶搖搖欲墜地晃著,她看得膽戰心驚,下意識要攬臂護他。這般毫無征兆地靠近令多多忌憚,孩子終是一趔趄摔險些倒,人站穩了,手卻將花瓶拂倒。
司嘉怡驚得脫口而出:“小心!”
***
夜幕沉沉,司嘉怡回到酒店已是精疲力漿以至於真的不知道怎麼應付李申寧這位不速之客。
司嘉怡先看見的他——這個在她房門前低頭徘徊的男人。
她停在走廊不遠處,直到李申寧也發現了她,司嘉怡才不甘不願地過去:“找我有事?”
他臉上是看得出來的慍怒:“打你電話剛開始不接,後來直接關機,你什麼意思?”
司嘉怡不知自己裝無辜的功力還有幾成,拿出手機看了看,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沒電了。”
顯然裝得不成功,隻換來李申寧一聲冷笑。
司嘉怡低頭沉默。
眼前是他的鞋尖,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卻聽得出他語氣裏的輕視:“下次我再聯絡不到你,你就可以收拾包袱走人了。”
“……”
“抬起頭來說話!”
司嘉怡沒精力應付他,配合撣頭:“我道歉,行了吧?保證不會有下次了,時間這麼晚了,趕緊休息吧,明天你會很忙。”
說完已經要拿出房卡開門。
手卻不經意地被抓住。
李申寧直直盯著她手臂上的紗布:“你的手怎麼了?”
司嘉怡笑著說沒事,試圖把手抽回。
“說話!”
“不小心被碎花瓶紮了。”
“你這一整天到底去哪了?”
司嘉怡再度試圖抽回手。
“我還是第一次碰到經紀人需要藝人來擔心這種情況。你能不能不這麼藏著掖著?”李申寧一時氣節,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增大,見司嘉怡疼得皺眉,才驚覺,放開她的手臂。
卻捏住了她的肩頭。
司嘉怡有點抗拒這種距離:“如果你現在這麼急著聯係我是因為公事,那行程表我早就給你了,你根本不必擔心會出什麼紕漏;如果你找我是因為私事,那麼很抱歉,你我之間還沒有熟到能夠關心彼此私事的那種程度。”
李申寧沉默地將另一隻手也放在了她肩上,近似擁抱。
他微微地低眸看她,司嘉怡皺眉閃了閃:“一個藝人這樣關心一個經紀人,過頭了吧?”
“這是一個男人在關心一個女人。”李申寧反唇相譏。
“……”
“什麼都憋在心裏,不累嗎?”
“……”
“……”
李申寧從不知道還有這種流淚的方式。
不需要依靠,不需要同情,隻是站在那裏,無聲的,笑著哭。
***
夜幕沉沉。
寂靜的方家響起了門鈴聲,斷斷續續,卻持久不停,終是驚醒了睡夢中的方母。
方母披上外衣前去應門,透過貓眼隻見外頭站著一個陌生男人。心裏還是提防的,門上的雙重鎖鏈沒有下掉,方母隻拉開一條門縫。
“請問找誰?”
對方的語氣很客氣,卻難掩氣質上的疏離:“您好,我是司嘉怡的朋友,我姓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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