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1 / 2)

員會的成員。”張均能的從麵相、站姿、包括語氣,是全方位的剛正不阿。

“知道了。”陳展星說,“張巡捕總是有光明磊落的頭銜。”

陸姩對陳展星擺不出好臉色。她接過張均能的水盆,繼續忙。

“陸小姐。”陳展星正要說話。

那邊白大褂的醫生喊:“彭太太。”

陳展星的話斷在了半截,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陸姩是“張太太”的可能性比“彭太太”的更大。

陸姩過去醫生那裏。

陳展星憋著聲音:“張巡捕,你剛剛有沒有聽見?”

“聽見了。”

“你不驚訝?”

有什麼好驚訝的,張均能早知道彭安和陸姩結婚的事,不對,張均能有驚訝,他驚訝的是:陳展星不知道彭安的婚事。張均能說:“我見到你,是有點驚訝。”

陳展星按下心裏一大堆的問號:“張巡捕不會泄露我的行蹤。”

“你信得過我?”

“張巡捕心懷正義,是全天下最值得信任的人。”陳展星望一眼陸姩,“我有事,先走了。”他上了車。

司機隻覺,陳大少爺下車一趟,再回來像是披了風霜。

陳展星一個電話打去銀行。

“喂。”彭安的聲音沒什麼不一樣,沒點人氣。

“我回來了,想我了沒?”陳展星吊兒郎當。

“惡不惡心。”

“對了,你和陸小姐在上海是住一起嗎?”

“嗯。”

不稀奇,陳展星離開香港的時候,彭安和陸姩就是住在同一幢的房子。陳展星知道彭安在做什麼,和日本人周旋需要多重偽裝。陸姩聰明,和彭安強強合作,對外以夫妻相稱非常合理。

陳展星很想讓自己相信這樣一個簡單普通的理由,但他不信:“我晚上過去。”

“你不要太招搖,還是有人記得雲門陳大少爺的。”

“聽說,你現在特別張揚。”

彭安早早地回來。

陸姩預知了陳展星要出現,也很早回來。

陳展星也很早。

夕陽還沒下山,三個人已經見麵了。

陸姩皮笑肉不笑。

彭安沒什麼表情。

陳展星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那另外的自然就是“主人”了。陳展星笑著說:“你倆的表麵功夫做得很足。”笑意不達眼底,反而變得陰沉。

彭安沒有告訴陳展星,他們結婚的事?隻一秒,陸姩就想到了。她突然拉起彭安的手:“既然我和彭安已經結婚。”

陳展星隻覺得眼皮跳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擅長美人計,她如果不勾引彭安才奇怪呢。她還沒去東五山之前就奪走了彭安的初吻。

耍心機和真心意是兩碼事。

彭安看戲,看陸姩和陳展星的戲。他知道陸姩會對陳展星用什麼計。那是戲。

陳展星也看戲,要看的是陸姩或者彭安鬥個你死我活,可不是這一出恩愛場麵。

陸姩又說:“和你的見麵避無可避,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陳展星。我沒有殺你,已經對你客氣了。”

陳展星衝著彭安挑眉,把問號擺在臉上。

彭安卻是捏了一下陸姩的手指:“上次時間太趕,我們來得及說,我們結婚了。”

就算彭安不回答,陳展星也已經知道答案。哪怕是做戲,彭安有其他手段,不會套進婚姻的殼。

這倆是真的成了。

陳展星等待的彭安陸姩結局,和他想像的不一樣,但又沒有不一樣。

他在小陽台抽煙。鴨舌帽的帽簷都快要蓋到他的鼻尖了。

煙灰攢著攢著,停在煙上舍不得落下。

他聽到有人來,彈了彈煙灰:“什麼時候的事?”

“結婚證是前幾天才領的。”彭安靠在門邊,“當然,你早回來也沒用。我說過,你沒資格。”

陳展星斂起笑意,麵上有和彭安一樣的冷漠:“彭安,你知道,我還是記掛陸小姐的。”

“你也知道。你和他的結局隻能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