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死了一遍,跟著過往的自己死在了11年的雨夜。

坐在血泊中的秋穗豎起雙膝,蜷縮著自己,與下沉壓抑的世界融合一體。

直到一聲呼喚如天光傳來。

“穗穗!”

白淙遊趕來,他跪在血泊抱住秋穗, 聲線顫唞。

“穗穗,別怕,別怕……我來了, 我會護住你的, 別怕啊……”

秋穗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生, 這是18歲的白淙遊。

但他認得自己。

顯然他擁有循環記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爸也趕過來了,不要怕,我們會幫你把真正的凶手抓住。”

白淙遊不知道秋穗也有記憶, 所以沒有明說真正的凶手是誰。

秋穗表情慢慢變化, 她緊緊抱住對方, 將所有經曆的事都化作猛烈的悲傷, 嚎啕大哭。

“白淙遊……爸爸媽媽死了,他們為了我死了……”

名字一出來,白淙遊也反應過來秋穗也有循環線記憶。

白淙遊心疼地輕拍她後背,溫聲說:“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了。”

“不要怕,我們都會幫你。”

等秋穗情緒宣泄得差不多時,白淙遊才鬆開懷抱。

他邊替她擦開眼淚,邊說:“我現在全部記憶終於都回來了,不再是連你過得有多痛苦都無法知道的白淙遊。”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傷。”

白淙遊幹淨清朗的臉龐上浮現一種說不出的堅定感。

秋穗輕呼一口氣。

“好,我們一定要抓到盛野他們。”

……

另一邊,白國力正從外地趕回來申請參與這個案子。

當晚,他就趕回到公寓樓,看到自己的兒子正穩穩站在14歲的秋穗邊上,擋住那些想要好奇問話的鄰居們。

周圍已經拉起警戒線,白國力的同事們正忙碌地出入,還未升作局長的滕譽看見他突然出現在這裏,驚訝地說:“老白,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外地出差嗎?”

“鄰居家出事了,我必須要回來保護那小女孩。”

滕譽聞言望向站在樓道陰影的小女孩,她正安靜地看過來。

沉默的模樣看起來招人心疼。

“家裏出那樣的事,的確要好好守著。”他從兜裏拿出一顆糖,遞給白國力,“讓她吃顆糖吧,心情會好一些。”

“她的口供也由你負責吧。”滕譽吩咐了一句,便繼續主持現場工作。

白國力攥著那顆糖,來到秋穗和阿遊麵前,將糖果遞過去。

“滕局給你的。”白國力抬手摸了摸秋穗的腦袋,溫聲鼓勵說,“穗穗,辛苦了。”

來的路上,他已經從兒子打來的電話那裏知道秋穗也有記憶的事。

不但是他們3個,在上一輪循環被秋穗輻射過的人,都有了記憶——李漢鍾、劉寒記憶都回來了。

今年才13歲的劉寒甚至偷拿爸爸的手機,拚命打電話給白國力和李漢鍾。

一接通電話,劉寒哭得稀拉嘩啦,鬧著要從首都過來東江幫忙。

被李漢鍾臭罵了一頓,他才勉強摁住過來的衝動。

李漢鍾真怕當老將軍發現自己的小孫子不見後,立即飛來罵他們兩個當警察的竟然拐走自己的孫子。

李漢鍾則留在外地幫白國力先處理工作,等之後忙完再趕回來。

白國力看著秋穗,道:“你們先跟我回局裏。”

20分鍾後,秋穗和白淙遊坐在小會議室,白國力和同事坐在上座,望向他們。

邊上的同事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