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部分他自己喝,大部分用作宴請招待或者是送禮。

其實他今天也不是帶溫綺來釀酒的。

古法釀造的過程複雜精細,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他帶溫綺參觀了一下幾個師傅的釀酒基地,簡單聽師傅講了講釀酒的流程,這一趴就直接過了。

顧一岐帶溫綺來到了他的私人酒窖,這裏珍藏的都是師傅們釀造的精品。

酒窖位於地下,隔絕了自然光線,室內投射的是偏暗的軟光,溫綺閉上眼適應了好一會,還是有些不習慣。

酒窖存儲要求高,必須恒溫恒濕,室溫常年隻有十幾度。進入酒窖,冰涼的空氣刺激得溫綺瑟縮了一下,胳膊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顧一岐取出一件早早準備好的大衣外套,披到溫綺肩上。

被四周濃鬱的酒香包裹著,溫綺暈乎乎的,感覺自己還沒喝已經快醉了。

“這裏好多酒啊。”

溫綺四處參觀,很多酒她連名字都沒有聽過。

顧一岐從酒架上取下一瓶桃花釀,溫綺躍躍欲試,“我能喝嗎?”

“不能。”他還惦記著溫綺的信期,不能給她喝酒,隻不過恰好是端午,帶她過來應個景。

溫綺癟嘴:“那你帶我來幹嘛?”

“你看我喝。”

溫綺:“?”

拿上酒,顧一岐帶溫綺從電梯上到五樓自己平時待的房間,位置並不高,勝在視野開闊、景色佳。

餐廳裏有人正在布菜,領頭指揮的正是顧一岐的私人助理關見。

這是溫綺第一次見顧一岐身邊的人。

關見穿著一身黑色條紋西裝,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發型一絲不苟,渾身一股文雅書生的氣息,除了比顧一岐矮點,顏值真沒差到哪去。

他不卑不亢,向溫綺微笑著點頭示意,自我介紹道:“溫小姐好,我是顧先生的特別助理,我叫關見。”

“你好。”

溫綺被引到主位上坐下,顧一岐親自為她推凳。

又是滿滿一大桌子菜,每一樣都精致得像藝術品。

連續幾次經曆類似鋪張浪費的場麵,溫綺已經學會不再驚訝。

布完菜,顧一岐向關見使個眼色,關見識趣地退了出去。

顧一岐取出兩個酒杯,一個放在溫綺麵前,一個放在自己麵前,但酒隻給他自己倒了。

“既然不給我喝,那你別拿這個杯子呀,拿了又不給我倒算什麼意思。”

顧一岐不為所動,舉筷給她夾菜。

溫綺聞著酒香,鬱悶地吃飯,後麵就再也不搭顧一岐的話。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顧一岐好笑地望著她,“真想喝?”

溫綺氣鼓鼓地說:“想。”

“那隻能一點點。”

溫綺眼睛“唰”地亮起來,“好。”

顧一岐為她倒上酒,差不多就一口的量。

溫綺輕輕搖晃酒杯,粉色液體在透明杯子裏晃動,甜蜜的酒香在鼻尖散發,她端起杯子小口抿著,桃花釀入口舒爽清甜,順著嗓子滑入,回味無窮。

好喝,就是太少了,一口就沒了。

她眼巴巴地望著顧一岐,還沒開口要更多,顧一岐已經看出她的企圖,“不行,說好了一點點。”

溫綺可憐兮兮,望酒興歎。

她特殊時期,顧一岐給她喝的這一口,已經是對她破例了,卻沒想到,就這樣一口,溫綺就醉了。

醉得猝不及防。

也就幾分鍾,溫綺的耳根、臉頰紛紛泛起豔麗的粉紅色,就如桃花釀的酒液一般。她感覺到周身都在發熱,順手就把顧一岐給她的大衣一脫,丟在地上。

房間裏眾人此時還沒意識到不對,下一秒,溫綺推開凳子站起來,怒氣洶洶奔著攝像大哥走去,伸手指著人家就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