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像隻大金毛一樣,聽話地洗了頭, 迫不及待跑到溫綺麵前邀功。
溫綺手上不停,用筷子攪動鍋裏的麵, 忙碌中抽空分了一個眼神給顧一岐。
他的頭發還是濕的,額前劉海垂了下來, 堪堪遮住眉毛, 顯得慵懶隨意, 更有忠犬的氣質。
“不錯,比之前的發型顯年輕一些。”
顧一岐動作一滯, 腦子裏閃起報警信號——怎麼個意思, 剛才嫌棄他單調、無趣, 現在又嫌棄他老了?
溫綺這時候沒空關注他, 她急著把鍋裏的麵撈出來過涼水, 然後加入醬料,熱油淋上去的瞬間“滋滋”作響。
再就著剛才的開水,把小青菜燙一輪, 撈出來做裝飾, 色香味俱全的熱幹麵就出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代閔對著麵前這碗熱幹麵, 總覺得缺少點滋味,默不作聲從冰箱裏拿出幾瓣蒜, 剝了就麵。
顧一岐對他伸手,“給我一個。”
“顧哥, 你吃得慣嗎?”
“吃得慣。”
沈玉崩潰著把凳子挪遠了點, “你們什麼毛病啊,大清早吃蒜?我不想出去約會了, 這約會指定有味兒!”
代閔立刻把蒜扔了,“不吃了,不吃了還不行嗎!”
溫綺好奇問弟弟:“你不是南方人嗎,為什麼喜歡這種北方吃法?”
“被大學舍友帶的唄,我有個舍友是北方人,經常幹吃大蔥幹吃蒜,我逐漸就被帶偏了。”
溫綺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呢顧一岐?”
她記得自己在小說裏寫過,程遲在外領兵作戰,遇到糧草不繼、軍資匱乏時,經常帶著手下將士幹嚼大蒜,一來可以抵抗疾病、增強氣力,二來可以快速使人身體發熱,尤其在北方寒冷地區行軍時格外管用。
幹吃大蒜這種飲食習慣,如果沒有經曆過許多次,怕是很難說出“吃得慣”這樣的話來吧。
顧一岐也是南方人,總不至於也有一位北方的大學舍友?
顧一岐拿著手裏的蒜,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最終還是在沈玉滿含怨念的眼神中放下,並且找了個看起來還算合理的借口,“哦,是因為公司的一位合夥人愛吃,我跟著吃了幾次。”
溫綺其實也不指望一下兩下就試出點什麼來,附和著點點頭,就此揭過。
吃完早飯,幾對CP各奔東西。
到了馬場,顧一岐送溫綺去換衣服,自己則去牽馬。
溫綺換好衣服出來時,顧一岐牽著一匹毛刷得鋥光瓦亮的白馬在等她,一人玉樹臨風,一馬鐵蹄錚錚。
溫綺好像夢回了穿書那段時光,顧一岐的臉,恍惚間與那個總是穿著一襲玄衣大氅的男子重疊。
顧一岐把手裏的馬術帽給她輕輕戴上。
溫綺左看右看,沒發現第二頂帽子,“你不用戴嗎?”
“不用。”
“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我騎術精湛。”
溫綺:“……”
“來,握住韁繩,你牽著它走,培養一下感情。”
溫綺試探著從他手裏接過韁繩,有點陌生,“它會跟著我走嗎?”
“會的。”
溫綺試探著撫了撫白馬的鬃毛,“這匹馬有名字嗎?”
“塗霜,塗色的塗,霜降的霜。”
“塗霜,真好聽,是你取的?”
“嗯。”
兩個人慢悠悠走到馬場,綠油油的青草地一望無際。
顧一岐接過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