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敲,直接開門闖了進來。

林羽已經看見了他員工製服上的血跡,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韓冬生也發現了不對,麵色凝重了起來。

小董聲音顫唞著說:“不好了,林總,宋哥他被刺傷了!”

本來是熱熱鬧鬧的活動,結果不少人都被嚇到了。

林羽和韓冬生趕過去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但救護車還沒來。

宋建軍捂著一直在流血的胳膊,在和警察說話,沈方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堅持用鞋帶給他綁住胳膊止血。

林羽看見這一幕,腦子立刻就嗡的一聲,韓冬生有力的手扶住他的手肘,沉聲道:“別怕,我們過去看看。”

宋建軍一見他們,就勉強勾起嘴角笑了笑,說:“我沒事的,皮外傷而已,一會去醫院縫幾針就行了。”

沈方圓在旁邊哭得眼睛通紅,她對林羽哽咽著道:“都是為了我,那個人本來是衝我來的,我爸媽都嚇呆了,第一刀我反應快躲過去了,第二次眼看著躲不過去了,建軍就衝過來了,替我擋了,是我害了他……。”說著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林羽這時才注意到,沈方圓的父母正蒼白著臉,在旁邊不知所措地站著。

而在不遠處,有個頭發花白的男人被臉朝下壓在地上,一把猶帶血跡的刀被扔在一旁,被警察用證物袋小心地裝了起來。

林羽聽見那被壓著的男人發出瘮人的叫聲,叫聲裏還夾雜著些難聽的辱罵。

他聽了一陣,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終於認出了這人,他抓緊韓冬生手腕,“是李光明。”

沈方圓當初寫匿名信舉報李正學曆和工作介紹信造假,所以李正的正式工作才沒了,後來他不知悔改,又去做假包,被冬雪發現報了警,就徹底被判刑坐了牢。

李光明這是在牢裏回過味來了,算起來他應該是剛出來沒幾天,就跑來傷人。

林羽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下來,他轉頭向人群裏看去,聲音顫唞道:“姥姥和小帆船呢?”

韓冬生沉聲道:“你別急,我去找。”

他話剛說完,就見姥姥領著小帆船從人群裏擠了出來,她一見這場麵就臉色發白,“怎麼了,建軍這是被誰傷到了?”

宋建軍衝她笑了笑,說了句:“姥姥,我沒事……。”

可這句話他還沒說完,就雙眼一翻,驀地倒了下去。

沈方圓一下子哭著發出尖叫聲,周圍立刻都亂成了一團。

救護車的鳴笛聲夾雜在人們的驚叫聲中,救護人員終於來了。

……

這次的事萬分凶險,胳膊上被紮一刀,一般人都覺得沒大事,起碼不至於危及生命,但如果捅到了大血管,其實一樣是會要人命的。

宋建軍就是這種情況,幸虧止血的方法是對的,救護人員來得也及時。

就是這樣,他也在醫院躺了好多天。

林小敏是在他去醫院路上才知道消息的,慌張地跑到醫院,差點沒在急救室門口哭得背過氣去。

沈方圓扶著她,不停給她道歉。

都這種情況了,林小敏也還是理智而清醒的,隻是哭著對她說:“阿姨明事理,這件事不怪你,建軍這孩子我知道,就算是別人遇到危險,他肯定是能幫就要幫的,你不要因為這件事有負擔。”

沈方圓父母在旁邊聽了,彼此互相看了看,眼睛裏都有愧疚的神色。

不過好在,最終,人還是救回來了。

就是失血太多,人得修養好一陣子。

林羽和林小敏兩個人,換著班地去給宋建軍燉雞燉魚地送,讓他能盡快恢複。

沈方圓更是日夜不離身地照顧著他。

六月初,宋建軍出院那天,沈方圓父母也來了,兩家人坐一起在病房裏聊了好半天。

林羽趴在病房門口看了看,笑著跟韓冬生說:“建軍哥因禍得福,看來要準備喝他們的喜酒了。”

這件事善後都料理利索了,七月初的時候,林羽和韓冬生啟程去了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