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靈堂被強取豪奪

京城,宋家別墅。

天際灰白,暮靄沉沉,朦朧雨幕中,這座奢華寬闊的別墅仿佛一夜之間頹敗下來,被雨水侵蝕得褪了色。

雲卿一身白色喪服,端正地跪在靈堂前,指尖捏著三炷香,對著那張黑白卻依舊不失俊美的遺照伏跪於地。

他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身姿清瘦如竹,即便一身毫無裝飾的素色喪服,那過於精致的眉目總能讓人臆想出綺麗而禁忌的欲望。

前來吊唁的賓客皆佩戴白花於胸`前,排隊在雲卿身旁依次為亡者上香,在與主持握手告別。

有的賓客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唉,這宋總年紀輕輕去世了,留下雲先生伶仃一人,實在是可憐啊。”

“我看未必,誰不知道宋總將這位疼到了心尖上,估計宋家的財產股票全都留給了他,後半輩子無憂了。”

“可是雲先生還這麼年輕,若是受不住寂寞另找了人,那這宋家江山豈不是要改姓了?”

哪怕不用轉頭去看,雲卿都能感受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意味不明的目光。

他蒼白的唇不由得諷刺勾起。

宋家掌權人宋晏時一朝英年早逝,頭七尚未過,這群人便立馬將心思打在了他身上,真是肮髒得令人作嘔。

突然,眾賓客的神色慌亂起來,人群一陣騷動。

靈堂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一聲重響如同驚雷砸在寂靜的靈堂中。

細碎短促的腳步聲從大門外由遠及近,一隊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簇擁著一個極具壓迫感的男人走進了靈堂。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修長有力的長腿被西裝褲包裹著,胸`前別著一朵白色胸花。

那張與靈堂主人有幾分相似的英俊麵孔,讓眾人愕然睜大了眼。

宋晏初這個私生子不是被趕出宋家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還帶著這麼多凶神惡煞的人與宋家的傭人對峙,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宋家會不會改姓這件事,就不勞各位操心了。”宋晏初戾氣橫生的眼睛掃過那些各懷鬼胎的賓客,不等他說出送客二字,那些人就連忙告退,散了個幹淨。

自始至終,雲卿都隻是靜靜跪在牌位前,好像一切與他無關。

宋晏初抬步想要上前,卻被管家攔住。

他似笑非笑道:“管家,你莫不是忘了這裏是宋家?”

管家遲疑地扭頭看向背對眾人的雲卿,等待主母的指令。

雲卿頭也不回,雲淡風輕地說:“他是宴時的弟弟,前來吊唁哥哥理所當然,放他進來。”

就算不放,也攔不住有備而來的男人。

“是。”管家恭敬地應了聲,側身讓開了路。

宋晏初剛走到雲卿身旁的蒲團前,就聽他說:“給二少爺拿柱香。”

宋晏初接過香,目光卻落在那人白皙的後頸上。

他感覺到牙尖泛起久違的癢意,不過一眼,下`身沉睡五年的野獸便被輕而易舉喚醒。

果然,哪怕是過了五年,他對這個人的欲望從未有過絲毫的減退。

甚至因為多年的壓抑忍耐,早已變質到了可怖的程度。

許是他站著久久不曾動作,雲卿冷冷地擰起了眉:“如果你隻是來看熱鬧,那麼宋家並不歡迎你。”

宋晏初饒有興致地挑起眉,他隨意將那柱燃著的香插入香爐,就慢條斯理地蹲下`身,粘稠而惡意的目光不斷描摹著未亡人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輪廓。

“誰說我是來看熱鬧的?”宋晏初逼近那張如玉般通透的臉,眼神逐漸興奮,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分明就是來看你的啊,我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