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等一天了呢。】
“你就是一定要從頭到尾都說完才行嗎?!”
莊遲滿臉通紅地蓋住筆記本上的字跡,但說實話隻是自欺欺人罷了,畢竟顧溪眠早跟她一起把這幾行字看的清清楚楚,當下也紅著臉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們一起平複了一下心情,莊遲才虛弱地移開手掌,看到筆記本又多了一行:【對不起。我應該更早一點聯係你們的嗎?】
“……也不是這個意↙
埋在她肩窩裏的人說話時吐息溫熱地蹭過她的肌膚,激起一點酥|麻,害得顧溪眠身上有點發燙,她咬了咬唇,又突然在看到窗外的晨光時激起一點羞惱,於是抬手按住莊遲的後腦,將毫無所覺的人亂七八糟揉了一通,解了氣之後才停下,哼道:“你沒機會了。我已經寫完了。”
“哇,”頭發被揉的亂亂的莊遲倏地抬起頭來,麵上滿是不可思議,“這麼快就寫完了嗎?我以為要很久的。”
和她那筆記本的反應差不多,果然是物似主人型。顧溪眠忍不住笑了笑,欣然點頭道:“嗯,沒寫多少。”
與其說是沒寫多少、不如說她就隻寫了一句話,然後就放下了筆。筆記本對此感到非常的匪夷所思,在她合上筆蓋後立刻來問她:【就這樣?是打算下次來了再繼續嗎?】
‘不是。’顧溪眠輕輕搖頭,‘我已經沒有其他要寫的東西了。’
筆記本沉默了半晌,大概是努力理解了一番她的想法,然後又困惑道:【……您真的不打算寫“和莊遲永遠在一起”之類的話嗎?會多一重保障的。】
‘……不打算。’
總覺得這個本子好像在之前很篤定她會這樣寫的樣子,也不知道它對她究竟是個什麼印象。顧溪眠小小反省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言行,最終還是向筆記本解釋道:‘我會自己讓它實現的。’
有些事情求神拜佛也無所謂,但這件事不一樣。顧溪眠覺得,這是件必須僅由自己親手去完成的事。
而她的戀人對於這段對話一無所知,正滿腔好奇地急著向她打聽:“那你寫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顧溪眠看著莊遲,看她眼底的光鮮活又生動,本就微卷的頭發在剛才被揉的蓬鬆亂翹,不小心蹭過時帶起微癢,顧溪眠又伸手替她整理好,撫過她的發間,又撫過她的眉眼。
“不告訴你。”
有些壞心眼地這樣應道,並在看到莊遲立刻可憐兮兮垂下的眼尾時挺開心地笑起來,顧溪眠靠過去,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柔聲道:“除非你先把你當初寫這本書時的事告訴我。”
顧溪眠其實沒什麼願望。
她在拿到筆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的更清楚一些:在已經和莊遲互通了心意的當下,顧溪眠沒有更勝於此的願望了。
在更早的時候,比如遇到莊遲之前,如果給顧溪眠這份力量,那她搞不好能洋洋灑灑寫出許多東西。誠然,現在的顧溪眠當然也存著些想法,諸如想給討厭的Alpha們上點兒教訓,想讓Omega受製於標記對象的現狀改一改,但她現在都覺得、這是可以由她自己實現的事,沒有特意去針對性落筆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