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熱, 顧溪眠也一樣, 莊遲昏頭昏腦的有些舍不得離開, 腦中想要咬下去的衝動一直在催促著她, 她短暫地失神, 輕輕咬了一記, 但很快就退開,在不成形的牙印上討好地輕輕舔一舔,又覺得堆雪般的細膩肌膚竟然像是能嚐出些甜味似的, 讓她忍不住將懷裏的人抱的更緊一些。
好糟糕。莊遲模糊地想。好像……嚐不夠。
她突然變得貪甜。莊遲一路吻著向上,鼻息溫熱地撲在顧溪眠頸側, 吻也一個個印上去,要逼出顧溪眠有意想壓住的聲音,聽到的時候卻依然不覺得滿足,反而像是在火裏加柴,讓她心底的熱度越來越盛。
莊遲深深地吻顧溪眠,想要她出聲,又要將她細碎的聲音全部吞下去,隻覺得怎麼也吃不夠,還想要更多。還是顧溪眠先受不住,確實是莊遲糾纏的有些太過了,顧溪眠的氣息跟不上,幾次下來就輕嗚著錘莊遲的肩膀,力道很輕,像是小貓,莊遲卻一下子驚醒過來,有些慌張地退開。
顧溪眠軟軟倚在她的肩頭輕喘,一聲聲撩著莊遲的心,她卻先升起些反省的心,顧溪眠抱在懷裏柔軟卻纖細,好像再用些力氣就會壞掉似的惹人憐愛,莊遲想,這樣白瓷一般的顧溪眠,她該更小心些去對待才對的。
易感期時的情緒實在難以控製,莊遲強自分出的心神都落在自己剛才的一舉一動是不是都顯得太過急躁上,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個急色的人,在自責的同時又生出幾分自我厭惡感來,垂頭喪氣地低下頭去,喃喃著要向顧溪眠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太急了……”
顧溪眠呼吸都還沒喘勻,就聽到自己的Alpha心情忽的低落下去了,被吻得天旋地轉呼吸困難的人明明是她,眼下莊遲看起來卻更像是受欺負的那個,顧溪眠也大概知道是Alpha在易感期的心思纖細,於是忍著羞意去安撫地吻一吻莊遲的唇角,溫聲道:“沒事,不要道歉,我沒有不舒服……”
莊遲聽著,還是有些不放心,不安地看向顧溪眠:“那……我需要慢一點嗎?”
即使已經這樣親密著,顧溪眠還是在聽到這樣似乎有些暗示性的話時感到麵上發燙,所幸她還能靠繃住表情瞞過莊遲,顧左右而言他地應道:“……還是我之前說的那句話,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就算是這樣……莊遲想了半晌,輕輕搖頭道:“可我想要做的事……我也想知道你喜不喜歡。”
“所以我有時候還是想問一問,”莊遲說著,試探性地勾了勾手指,小聲道,“比如說、你的睡裙……要脫掉嗎?”
她頓了頓,又乖乖細聲細氣地補充道:“……我擔心會被我扯壞。”
顧溪眠心頭一跳,手指輕輕撫過的觸♪感曖昧地傳來,讓她隱忍地抿緊了唇。說實話,到現在突然來問這個問題,多少有些像是亡羊補牢。畢竟事已至此,屬於莊遲的炙熱溫度早熨的她哪裏都失了力氣。如果要為莊遲現在這樣問來找一個更直觀的原因——那確實就是莊遲的手想再往上就不太方便,估計真的會把睡裙扯脫線也說不定。
被這樣的想法害的臉上燙到發慌,顧溪眠咬了咬下唇,可憐她一個聰明人,此時卻完全想不出她麵對這個問題該給出怎樣的答案。偏偏莊遲的情緒很快受到她還沉默著沒回答的影響,迅速地失落起來。顧溪眠幾乎能幻視出戀人的耳朵和尾巴一起耷拉下去的樣子,這人的眼眶都紅了,耳邊聽到的聲音也變得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