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心頭越發在意起來,顧溪眠將手機又向耳邊貼了貼,“怎麼了?你現在沒在家嗎?”
“我……”△思△兔△在△線△閱△讀△
簡單的一個問題,莊遲卻顯出些吞吞吐吐來,生硬地反問道:“……你呢?你在家嗎?”
感覺有事瞞著她。顧溪眠微微皺起眉,先應道:“在啊,我今天沒什麼要出門的事,昨天不是也和你講了——”
她剛要接著問莊遲到底是怎麼了,就聽到手機裏隱隱傳來莊遲之外的人聲,好像是正在向莊遲搭話,是在催促著她什麼,那個男聲稍微有點耳熟,並非全然的陌生、但也沒到一下子就能想起來的程度,顧溪眠思索了一圈,到底還是忍不住直接去問:“你現在在哪?”
“……”電話對麵的人淺淺歎了口氣,帶著點兒沮喪地坦白道,“……在你家大門口。”
*
直到被守門的保安攔下來時,莊遲才開始思考自己這趟來的是不是太突然了一點。
完全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一趟出行。從她的城市到顧溪眠的城市三個半小時的高鐵,她買了很早的班次,晚上幾乎沒怎麼睡,得以在這個時間站到這裏。
……但確實是把這茬忘了。畢竟三年前她在這地方住的時候人家保安都看不到她,完全沒被攔過。莊遲想。這種富人區的私人住宅,安保當然是會超級嚴格的,她一個麵生的人也自然不會被輕易放進去。
然後就被保安要求打電話自證了,莊遲在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的同時也有些沮喪——本來還想著給顧溪眠一個驚喜的呢,結果現在卻落得大門都進不去的地步,總覺得有點遜……
……而且給顧溪眠打了語音之後,她剛說完她在大門口,還沒說出來要顧溪眠跟保安通個話,就聽到顧溪眠急急一句“在那別動”,然後就幹脆利落地把電話掛斷了。莊遲於是默默站著沒動,硬著頭皮不去看沒收到證明的保安頻頻投來的懷疑目光,看著天想今天天氣還算不錯,但還是挺冷的,顧溪眠剛才電話裏的聲音好像有點懶懶的,是不是著了涼身體不舒服呢,那還麻煩她特意出來一趟就不好了,剛才該提醒她出來的時候多穿點兒的……
她在這時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來的好快,掛斷電話之後連十分鍾都沒有,莊遲想著轉頭看去,果然看到顧溪眠的身影,衣著看起來還算暖和,讓她放心了些。
顧溪眠跑過來,停在離莊遲幾米遠的地方,她跑的急,停下來時稍稍有些喘,吐息在幹冷的空氣中化成暖融融的白霧,搞的眼前的莊遲看起來都不清晰,要多看幾眼才恍惚地意識到,莊遲真的就在這裏,在對著她笑。
光是看怎麼夠呢。顧溪眠想。要過去緊緊地抱住莊遲。
但在她將這個念頭付諸行動之前,旁邊一直盯著莊遲的保安靠上前來,不無緊張地向顧溪眠搭話道:“是、是您的客人嗎?因為沒有登記,我就先把人攔住了……”
是在莊遲那通語音通話裏聽到的男聲,原來是她家的門衛,難怪會覺得稍微有些耳熟。意識到有旁人看著,顧溪眠被打斷了的衝動念頭就一下子不好再實施,她低低嗯了一聲,知道自己這樣的態度很敷衍,但又實在是已經無暇顧及旁人,她的眼睛幾乎離不開還傻乎乎站著的莊遲身上,幾步走過去,開口時聲音都發澀:“……你怎麼過來了?”
“就是……”莊遲有些赧然,應道,“昨天視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