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就要伸手去戳戳莊遲把她喊醒,顧溪眠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動作比思想還快些,先一步將莊遲往自己這邊拽了過來。莊遲勉力睜開眼,發出個懵懂的“嗯?”來,盧漫戳了個空,而顧溪眠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向她解釋道:“……我來照顧莊遲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盧漫電光火石之間迅速明白了顧溪眠話裏的含義,並果斷將室友交了出去,滿口答應:“好的好的,那你們其實已經可以先離開了,我們帶著淩璟和安臣慢慢來就行,不用等我們。”
顧溪眠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還是決定接受盧漫這份好意,在向她說了之後會有車來送她們之後就去扶莊遲,結果一轉頭看到剛剛被弄醒了的人正動作不太利落但很努力地摸手機,顧溪眠靠過去問她:“怎麼了?”
莊遲抬頭看她,眼神濕漉漉的,誠實應道:“買單。”
……真是蠻難見到喝醉了還率先惦記著這樁事的人。顧溪眠忍不住勾起唇角,溫聲道:“我剛才付過了。”
看著莊遲慢慢皺起眉來,顧溪眠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不知何時變得像是哄小孩子似的,以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得清的聲音輕聲道:“不是你把我的家境寫的很富有的嗎,那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請客就等於是你請客。”
這番話有點長,莊遲反應了一會兒,然後很認真地搖頭:“這是兩回事,不能這麼算,不是我的錢。即使是結婚之後那也是你們家的錢……”
聽前半句的時候還擎著笑,聽到最後卻一下子呼吸一亂。顧溪眠在聽到她那麼認真地說出“結婚”這個詞的時候就慌亂起來,麵上有些發熱,眼看著莊遲還要繼續往下說什麼的樣子,倉促間開口打斷道:“好、好啦,請客的事之後再算,現在……很晚了,該回去了。”
好在莊遲很聽話,乖乖閉了嘴,並借著她的力站起了身。莊遲醉的沒有那麼狠,走起路來也還算能走直線,隻是步子輕飄飄的,有些無力的樣子。顧溪眠半攬半抱著她走出火鍋店,感受到身側全然信任著她靠過來的重量,總有種幹了不好的事的罪惡感。
……畢竟她是故意準備了酒的。
也不是有什麼險惡居心,顧溪眠隻是覺得想要莊遲搬到她那裏去的想法直接說有點說不出口,想說剛好晚上吃完飯之後如果喝點兒酒能讓氛圍更柔和一些,她也就更好開口……真的沒有更多的想法了。
而眼下莊遲比她想象中還要更醉一些,顧溪眠這樣看著又覺得自責愧疚起來,反省自己做的過頭,直到坐上了管家的車也仍被這樣的情緒縈繞著,哪還有提那些事的心思。但在莊遲沒輕沒重地頭一歪在車窗玻璃上撞了一下頭之後就立刻回過神來,顧溪眠有些著急地把委委屈屈揉著頭的人拽到自己身邊,抬手替她摸摸:“撞到了?別往那邊靠了,要是暈的話,就靠到……我肩膀上來吧。”
還不習慣於說這樣的話,顧溪眠打了個磕絆,而莊遲還意外的有點不太配合,往反方向掙了掙,被顧溪眠一瞪才頓住動作,小聲說道:“……可是我感覺我的頭很重,會壓到你的。”
一下子被莊遲這奇怪的糾結點可愛到了,顧溪眠心頭微微的軟,輕聲道:“怎麼會呢,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