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奧莉薇婭梗了一下,先看向顧溪眠,遲疑著說道,“……真的就讓他們這樣出去了嗎?”◇思◇兔◇在◇線◇閱◇讀◇
“……”
顧溪眠抿了抿唇,她當然也覺得坐立不安,但又覺得莊遲自己都同意跟安臣出去了,她再插手又顯得奇怪——她都沒個合理的身份。
想著她又氣悶起來,沒注意到樓澈已經興致勃勃地盯著她看了半天,隨即一針見血道:“你們兩個不會是還沒開始交往吧?”
……這人有時候真的煩的不行。顧溪眠默默抬眼瞪過去,而樓澈縮了縮脖子,看著老實巴交的,嘴上卻叭叭的片刻不肯停:“我就說嘛,你今天這一露麵就冷著個臉,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你不開心似的,自己又什麼都不說。剛才也是,明明不想要莊遲出去,好不容易肯張嘴喊住他們了還說的那麼拐彎抹角……”
“怎麼回事啊顧溪眠,是哪邊的問題?”他說著說著膽子又大起來,挪著凳子往顧溪眠旁邊靠了靠,一副嚴陣以待準備聽八卦的樣子,“莊遲惹你生氣了?還是你親完人之後反悔了?總不可能是莊遲不願意吧?”
什麼叫“總不可能是莊遲不願意吧”,顧溪眠想,說的好像問題一定隻會出現在她身上一樣,明明莊遲就沒有和她好好告過白,也沒說過想和她成為戀人。
雖然其實莊遲是說過類似告白的話,但因為說的太輕鬆(指莊遲看起來完全沒有像她一樣糾結個不行)而已經被心裏不平衡的顧溪眠歸在“不算數”那邊,但不算數歸不算數,昨天晚上她照樣不受控地在夢裏把那句話重播了好幾次,早上起來臉都是燙的,恍惚間以為是自己也發燒了。
莊遲騙人。顧溪眠想。說什麼“你的某些想法有可能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影響”,要是這樣,那莊遲昨天為什麼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問她一句“那我們現在是戀人的關係嗎”或者“你願意和我交往嗎”之類的話呢。
……明明顧溪眠自己那時候想了很久。
也不是想不到莊遲不說的原因,顧溪眠其實很清楚這是因為自己先前胡亂說的那句“看你以後的表現吧”導致的話題中斷,這種話莊遲倒是聽得很認真,還老老實實地踐行下來了,其他時候都沒見她這麼靈光過。而顧溪眠自己在昨天後半段其實已經聊的很心不在焉了,滿心都想著自己那時候怎麼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但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她一邊後悔一邊不知如何是好——莊遲那時候還一直像在和上級打報告一樣滿懷忐忑地跟她說話,讓她連個能糾正那句話的契機都找不到。
說到底,顧溪眠現在就是想要個台階,結果莊遲根本沒領會她的意思,自己在底下乖乖坐著隻知道仰頭看顧溪眠,既不給她準備台階,也不知道過來牽她下去。
她都已經這麼心煩了,偏偏樓澈還在旁邊大講他那套“有話要直說”的戀愛理論:“你有什麼話就跟她說嘛,是哪兒惹到你了之類的你好好跟她講講不就好了嗎,莊遲又不是那種知錯不改的人——”
煩死了,她要是能做到有話直說,那她現在還會坐在這裏嗎。顧溪眠聽的心煩意亂,沉默地扭過了頭表示她無可奉告的堅決態度,而樓澈轉轉眼睛,輕飄飄地拋去話頭:“——不然你這樣一直和莊遲有嫌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