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問你,你會那麼想是因為Alpha麵對Omega的本能,還是隻是因為莊遲單純地想要那樣對顧溪眠,你能給我一個確切的回答嗎?”
莊遲呼吸一滯,順著顧溪眠的問題去思考,她覺得自己能給出確切的回答,但話到喉頭又驚覺這說出來不就是在告白嗎,到底還是半晌都沒有出聲。而顧溪眠似乎對此早有預料,輕輕歎了口氣:“你看,我就知道。”
“所以……要先等你的易感期過去,然後……”
顧溪眠停頓了很長時間,隨後坐正了身子,微微別過頭去,輕聲道:“……然後再說吧。”
……語意有點模糊。莊遲想。“再說”是指再一起討論這件事,還是說……讓她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有點想去問問顧溪眠,對方卻在她發問前突然站起了身,聲音悶悶的:“……還有,你昨天晚上會突然那樣子,是因為我的信息素放的太多了導致的,不是你的問題。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莊遲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顧溪眠向她微微俯過身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溫聲道:“對不起,我之後會注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這誰能說“不好”。顧溪眠的睡衣領口並沒多嚴實,莊遲眼睛都不敢往下瞟,僵硬而快速地猛點頭。顧溪眠輕輕勾起唇角,而摸著莊遲臉的手無意間碰到了她發著燙的耳垂,被灼到般地收回手來。
“謝謝,”顧溪眠重新站直了,不太自在似的背過手去,“……那我先去洗漱了。”
她說著就快步進了洗浴間,而莊遲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被觸碰過的耳垂,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顧溪眠不僅沒有討厭她,還打算要繼續留在這裏。
*
接下來的一天過得還算安穩。
大概是因為昨晚的前車之鑒,顧溪眠今天的安撫工作做的相當好,在她的身邊,莊遲盡管還是有著易感期的種種症狀,但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隻是熱潮來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靠近顧溪眠,而顧溪眠很容易就注意到她的不對勁,會直接抱住她,莊遲迷迷糊糊地在人家頸間亂蹭,偶爾會有覺得自己像是隻正在著迷於貓薄荷的貓的想法。
她們這樣子沒辦法出去吃飯,午飯和晚飯都是淩璟她們來送的,莊遲老老實實跟在顧溪眠身後去開門,對自己昨天似乎嚇到了她們的狀況還有些過意不去。好在Alpha們非常能理解眼下的狀況且並不記仇,很自覺地把東西遞給莊遲而不是顧溪眠,話也說的欲言又止的,隻是ⒾⅠ➕₦ⓝ幾雙眼睛閃爍著從頭到尾打量著她們,莊遲簡直能從眼神裏看出這些人在想什麼,她努力壓下心底(蠻不講理地)因顧溪眠被看著而升起的不快,為免他們的想象力持續發酵而嘟囔著解釋了一句:“……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誒……真的假的……”解釋了還不相信,淩璟第一個投來懷疑的目光,做賊似的避過顧溪眠向莊遲附耳過去,細聲細氣道,“莊遲,你不會因為腺體受損而變得、呃,清心寡欲了吧……?”
她原本一定不是想用這個詞!莊遲氣得說不出話,忿忿地把門關了。但過了幾秒鍾她又將門打開,在Alpha們神色各異的視線裏繃著表情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有什麼能防止我咬顧溪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