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眠。”
她聽到耳邊傳來輕輕的喚聲,如果不是離得這麼近根本聽不到的聲音,仿佛是在無意識地呢喃她的名字。
為什麼沒有推開莊遲呢。顧溪眠想。大概是因為她剛才的眼神,不像是個捕食者,倒像是正在嗚咽的幼犬。
腺體傳來微微的燙,顧溪眠閉上眼。⊕思⊕兔⊕在⊕線⊕閱⊕讀⊕
莊遲在那裏落下了一個很輕的吻。
*
很混亂的一個夜晚。
顧溪眠睜開眼的時候,莊遲已經不在旁邊了,她一下子睡意全無,翻身起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莊遲才放下心來,在心底鬆下一口氣,又覺得在看到莊遲的瞬間,腺體有點微微燙起來。
她忍不住去想,昨晚,莊遲吻了這裏。
而那之後發生的事卻沒有這樣繼續旖旎下去。莊遲比顧溪眠的反應更快,先一步彈開了。她似乎是被自己的行為嚇壞了,抬手捂住嘴,不知是生理性還是其他原因的眼淚也跟著往外湧,含糊著翻身下床,還好被顧溪眠先一步抓住,不然恐怕這人就會頭也不回地倉皇跑出這個房間。
注意到莊遲的情緒實在起伏的厲害,顧溪眠在愧疚又自責的同時將人攬過來,莊遲那時格外的不配合,但她用了很嚴肅的語氣,到底還是讓莊遲安靜下來,接受她的信息素安撫,隻是非常安靜,一句話都不說,也沒再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等顧溪眠覺得奇怪的時候,才注意到莊遲不知何時已經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都不安地皺著眉,看著是睡不安穩的樣子。顧溪眠想。現在看來果然是沒睡很久,本來她是想守著莊遲的,誰知道一不小心竟然跟著睡了過去……也不知道莊遲是什麼時候醒的,還好沒有自己離開。
但現在的反應也並不很好,莊遲當然是已經注意到了顧溪眠的醒轉,隻是眼神躲閃著時不時往這邊瞥,身體卻猶豫著向反方向靠了靠,仿佛兩股意誌爭鬥著引起混亂,讓她連招呼都無暇向顧溪眠打。顧溪眠都看在眼裏,微微蹙起眉,先開口道:“莊遲。”
莊遲就應聲向她看來,眼神看起來已經又是顧溪眠所熟悉的莊遲了,隻是此時內裏那些愧疚心思總讓顧溪眠看的不開心,她剛剛下了床要走過去,就聽莊遲說道:“……顧溪眠,我想過了,我覺得我們該先離遠一點。”
顧溪眠腳下一頓,旋即仍不客氣地繼續向她走去,走到眼看著莊遲就要準備逃走了的距離才停下,皺眉道:“怎麼又說這種話?”
“……”莊遲有些不安,但還是乖乖在沙發上坐正了,以認錯的態度低聲道,“我昨天晚上腦子變得很亂,思考也不清楚,我覺得是因為我們靠的太近了……”
才不是呢。是因為自己一衝動放了太多信息素。顧溪眠想著這些,不吭聲地別過頭去,而某種意義上的受害者莊遲還在低眉順眼地說:“……我還想了很多不好的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如果你不肯離開的話、那至少我們稍微保持一些距離,然後最好再找淩璟幫我買一個防咬的東西,像是套在嘴上的那種……”
那不是給狗戴的嗎。
顧溪眠想這麼說,但先忍住了。她自覺這次是自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