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易感期大概會持續兩到三天。”顧溪眠伸手安撫地摸著莊遲的腦後,輕聲道,“你很快就會習慣我的信息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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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一腔衝動終於走到這一步,真做起來卻比想象中的要難。
首先是場所問題。顧溪眠之前是已經坐在了床邊——想當然地覺得應該要在床上。但一直很聽話的莊遲卻突然間福至心靈,臉色漲得通紅,說什麼都要讓顧溪眠離開床鋪。顧溪眠也察覺出這個場所的不對勁來,最終隻好兩個人一起坐到沙發上。
……又不是要做什麼奇怪的事。事到如今才開始覺得局促,顧溪眠悄悄看了看旁邊坐的筆直的莊遲,隻覺得氛圍分外詭異。
雖然說就這樣釋放信息素交融安撫也是有一些作用的,但是……
顧溪眠無聲地歎了口氣,忽的站起身來,在莊遲無措的注視中一偏身坐到了莊遲腿上。
“……之前Omega的課程上學過,”有意避開莊遲的視線,顧溪眠小聲說,“這是……很科學的接觸方法。”
隻是她那時沒好好學,隻記得身體接觸會更好地安撫易感期的Alpha,但不記得具體做法。顧溪眠看看自她坐上來之後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莊遲,隻覺得這人渾身僵硬,欲蓋彌彰一樣地先發製人:“怎麼了,不能坐在你腿上嗎。壓到你了?”
莊遲哪會這麼說,她很快地搖頭,輕聲道:“……不會,你很輕。”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信息素很有效還是最開始的那一陣熱潮已經過去,總之莊遲此時似乎顯得比之前要更有餘裕一些,但顧溪眠稍加觀察就能發現,莊遲的眼神不錯眼地追著她,眼底朦朧一片,情緒洶湧著掩在底下。而盡管她腰杆挺得筆直,手也規規矩矩地放在身側,但下意識揪緊了沙發的布料,像是在努力忍耐著什麼。
顧溪眠等了半晌也不見她動作,最後還是她自己先等不住了,靠過去問莊遲:“你現在在想什麼?”
莊遲被她的靠近嚇了一跳,下意識後仰,而顧溪眠眼尖地看到莊遲喉嚨微微滾動一下,旋即欲言又止地盯著她看。她被看的心頭的羞意止不住地往上竄,伸手去戳莊遲的臉,命令道:“快說。到底在想什麼。”
因為姿勢原因,她現在幾乎是半貼在莊遲懷裏了,莊遲的臉燙而柔軟,好脾氣地任她戳,然後很輕地回答道:“……想抱你。”
倒真是很聽話,不如說可能比平時還要更聽話一些,會直率地好好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