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百分百是在說謊吧。莊遲想。
“你今天見到她了?”││思││兔││網││
但這充斥著偏激情緒的謊話給她提供了一個能順勢問出這個問題的好機會,莊遲心中升起希冀,見莉莉皺起眉,有些煩躁地捋了捋自己的發尾,不耐煩道:“見到了,她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子。你不相信?”
確實。半點都不信。但這話莊遲當然不能說,她認真地考慮著那她現在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做出相信了的樣子呢,比如擺出難以置信或者悲痛欲絕的表情來……要怎麼做?
她在演技這方麵可沒什麼經驗,表情古怪地動了幾動,最終固定在一個複雜的狀態下。也不知道莉莉是理解成了什麼意思,總之她冷哼一聲,說道:“所以你還是盡早把顧溪眠忘了吧,反正你們認識時間也不長,能有多深的感情呢。說白了也隻是見色起意罷了。”
……這話她沒法接,莉莉從根本上的前提認知就有大問題。莊遲選擇閉口不言,好在小公主這次似乎也沒打算從她這聽到回答,又自己慢慢退開了。似乎是決定結束這個話題,她拿起桌上的醫生檢查報告單,淺淺蹙起眉。
“你的腺體,狀況有點危險啊,”莉莉看了半晌才放下報告,“醫生和你說過了嗎?”
“……沒有。”
那醫生也不知道是受了警告還是不會說她們這的語言,總之在給莊遲檢查的全過程裏都一言不發,最終留下的報告書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外語,莊遲壓根看不明白,到現在才第一次從莉莉口中聽到說明,她愣愣追問道:“危險是說……出毛病了?”
“……”難得見莉莉猶豫的樣子,最終也沒和她詳細多說,隻簡單道,“……總之就多休息吧。不要惹我生氣,我就不會再罰你了。”
啊,聽起來不妙。莊遲想。感覺是真的很嚴重的樣子。但這就是說莉莉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往她屋裏放信息素了吧?那也不錯,畢竟那是真的很疼……
她沉默著沒說話,莉莉大概是誤以為她沉浸在悲痛中,意外沒再指摘她什麼,隻站起身說著“我先走了”就轉身離開了,但走的時候還把報告單帶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想讓莊遲看到還是她其實也沒看明白、打算去找醫生實際問個清楚。
在莉莉離開房間後才終於鬆了口氣,莊遲默默揉了揉自己表情有點僵硬的臉,在眼下這個狀況,她對自己的腺體是不是快不行了倒沒那麼在意,她更惦記自己的計劃有沒有成功。
……至少莉莉確實和顧溪眠見麵了。莊遲想。那她的計劃就算成功了一半,而另外一半……就得看顧溪眠今天的鼻子靈不靈了。
說穿了就是指望靠莉莉早上到她這來時身上會沾上些信息素這件事來傳遞信息,但她的咖啡味信息素不算是很濃烈的香型,等莉莉到了聖布萊斯頓時還能留存多少也是個未知數,隻能指望曾經表現出對信息素格外敏[gǎn]的顧溪眠能意識到。
莊遲就憑著這個理論做出了一番努力,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自導自演了那麼一出戲——但短時間內可能來不了第二次了,不然她這本來就破破爛爛的腺體搞不好真的要罷工。
事已至此,就隻能聽天命了。莊遲想著,腦中又不合時宜地回憶起莉莉剛才說的話:‘她已經把你拋到腦後了。’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