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就輕鬆許多,她輕輕巧巧地從玩偶服中脫身出來,將衣服往顧溪眠的方向推了推,見顧溪眠不明就裏的樣子,就對她笑笑:“不然你穿上吧?應該多少可以擋一擋信息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啊、但是,”莊遲又指了指她身上的外套,補充道,“得先把你的外套借給我才行。”
顧溪眠怔了片刻,旋即倏地睜大了眼睛:“莊遲、你——”
“——你先聽我說。”
莊遲少有這樣強硬地打斷別人說話的時候,更別提是對著顧溪眠,但她如今卻搶在顧溪眠之前,一股腦地將自己的打算說出口:“他們不知道我在這,還以為這裏隻有你一個人,所以……我們如果交換一下衣服,我再出去的時候、他們短時間裏一定反應不過來的。”
“沒事的,我隻是去拖延一下時間。你現在是易感期,就算是有了臨時標記也要一段時間來恢複力氣,我如果不出去的話……我們兩個就等於是在這裏幹等著被找到。這樣可不行,對吧?別擔心,我很機靈的,跑的也不慢,不會那麼容易被他們捉到……”
她絮絮地說了這許多,顧溪眠卻隻是不說話,手上緊緊捉住她不肯鬆手。莊遲說不出心頭是個什麼滋味,隻耐心軟著聲音交代:“淩璟她們都已經在來找我們的路上了,運氣好的話我跑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碰到她們了也說不定,你先在這裏躲一躲,等覺得有力氣了再考慮往外跑。”
周身很熱,思考卻前所未有的清晰。莊遲還有一個沒說出口的原因,她不能繼續留在這裏,本能在向她發出警告,對她說她一個Alpha繼續留在這樣的顧溪眠身邊很危險,現在能維持住理智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對顧溪眠的臨時標記像是個轉移的儀式,讓顧溪眠安穩下來的同時又讓她燥熱起來,得盡早離開才行。
她知道顧溪眠一定也有所意識,而這次沒說出口的原因卻大約和之前不太一樣了。莊遲想著,對顧溪眠笑笑,又將玩偶服遞過去,顧溪眠不肯接,她就硬是塞進人家懷裏。
“……你其實心裏應該也是知道的,這是最正確的辦法,對不對?”
莊遲輕聲說,語氣很認真:“把你的校服外套借我用一下,可以嗎?”
*
將校服外套的領子拉高,又將自己原本紮起來的頭發放開,莊遲刻意忽略顧溪眠的外套上如影隨形的隱約香氣,轉頭看向她。
“……好啦,別這副表情。”看起來實在太凝重了,莊遲無奈地笑起來,指了指放在旁邊的玩偶服,“你不穿的話就幫我好好保管吧,心研社下午還等著Kuma回去營業呢。但如果真遇到什麼危險、那當然還是以你為主,那個玩偶的頭還挺沉的,扔出去應該能把人砸的不輕。”
“……”
在她妥協之後,莊遲就總是笑著的,像是鬆了口氣一樣。顧溪眠想。明明她接下來是要去以身犯險啊,怎麼還會笑得出來呢,甚至還要來開些笨拙的玩笑、想把她也逗笑。
顧溪眠是文學係的學生,平時也自負成績優秀,如今卻沒辦法去描述清自己此時在想些什麼。她不知道是這不是易感期的副作用,她作為Omega的級別太高,莊遲對她又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一樣的小心,臨時標記時咬的很淺,才讓她現在的心情和身體狀況一樣的古怪——心頭空落落的又滿漲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