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情嗎?”
……光從他警惕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他說的“想事情”絕對包含了一些被害妄想。莊遲有點頭疼地閉了閉眼,老實回應道:“……隻是在休息而已。”
“嗯?和溪眠跳舞很累嗎?你們不也才跳了一支舞而已。”
……真煩啊,明顯是在找茬。莊遲心累地歎了口氣,正想著該怎麼回時,卻聽到顧溪眠的聲音響起:“你們……關係不好嗎?”
““……””
一下子問的兩個人齊齊沉默。先不管安臣是為什麼沉默,莊遲此刻說不出話的原因完全是——顧溪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嗎?怎麼還要特意問一下?哇顧溪眠的眼神看起來還好無辜,是怎樣、那她可以點頭嗎?
“怎……怎麼會呢,”
令人意外的事,安臣在她點頭之前搶先開了口,並刻意往她身邊站了站,大概是想營造出她們關係很好的假象。他似乎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搭莊遲的肩,但左手要抬不抬的反複了好幾次,到底還是沒搭上來,隻陽光地假笑道:“我和莊遲……關係還不錯啊。”
啊,這樣啊。莊遲想。安臣不想在顧溪眠麵前撕下好好先生的麵具,所以就硬是擺出這種樣子來……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顧溪眠露出柔和的笑容,“我聽你剛才說的話、還以為你是在諷刺莊遲呢。”
“……”
莊遲默默抿緊了唇,來繃住自己的表情。而安臣的假笑也險些沒掛住,但還是強撐著訥訥道“沒有、沒有的事兒”含糊了過去,而顧溪眠狀似安心地點著頭,又隨口拋出個話題來:“說起來,你之前和我說的學生會招新生的事,莊遲也可以參選嗎?”
“這——”被提到名字的莊遲壓根不知道這是在說什麼,但安臣卻反應頗大,話都說的不那麼順了,“但、但是我們主席團隻打算招一個新生而已,你……”
“那也是要從報名的人裏選的吧,總不好直接內定。”顧溪眠這樣說著,又將她含著笑的眼神投向莊遲,“而且……一個名額也不錯,挺有趣的。不知道我和莊遲一起報名的話,會是誰入選呢?”
好像聽懂了一點,所以是安臣所在的學生會主席團打算招個新生,早前似乎已經和顧溪眠說過,恐怕是有想要直接讓顧溪眠加入的意思在,但顧溪眠打算走正規途徑報名參選、還打算喊她一起去……?莊遲似懂非懂地想著,別的沒看出來,隻看出了安臣此時不太樂意,但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一時間麵色都憋得發紅。
“……說、說得對,”他最終放棄地呼了口氣,痛定思痛地皺眉道,“是應該要這樣做的,每個人都能報名參選才合理……莊遲也不例外。”
他說著向莊遲看來,目光中又燃起了似曾相識的鬥誌:“剛好假期回去之後社團們也要開始準備招新了,我也會安排主席團一起加入的。莊遲……就讓我看看你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吧。”
“那就先這樣,我要去好好考慮一下具體實施的方案……”安臣歎了口氣,有點懊惱似的揉了揉眉心,“……然後自我反省一下。放心吧莊遲,作為學生會主席,在你報名之後,我一定會公正地評判的。”
……說完就自顧自地離開了,一副打算去麵壁思過的樣子,完全沒給莊遲能問清楚的時間,她茫然地看著安臣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隻好轉頭去問表情平靜仿佛事不關己的顧溪眠:“這到底是……?”
“是劇情吧。”回應的輕描淡寫的,也不顧莊遲在聽到這個詞之後驚恐的表情,顧溪眠平靜地說道,“總之就是學生會主席團有了這麼個名額,所以安臣之前一直想要我去……我其實覺得加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