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抹胸長裙上身的材質柔軟而輕薄,即使她隻是這樣不用力氣地搭著,也依然能感受到屬於顧溪眠的體溫隱隱地傳到掌心。
“……位置是對的。”在安靜了半晌後,顧溪眠這樣說,抬眼看向莊遲,“看來學的很不錯。”
不對。別看她。她已經快要把學到的東西都忘掉了。莊遲想。現在和學習的時候根本不像是一回事,場景,燈光,聲音,還有……氣息和溫度。!思!兔!在!線!閱!讀!
她和顧溪眠的距離太近了。
半環繞的姿勢會讓人產生親密的錯覺,明明隻能聞到顧溪眠淡雅的香水味而已,腦中卻莫名頻頻回憶起體育倉庫裏聞到過的氣味,讓莊遲的喉嚨發幹,被choker束縛住的後頸也隱隱地熱起來。
屬於Alpha的本能反應對莊遲來說還很陌生,即使知道她沒有在想什麼失禮的事,卻也依然讓她產生了微弱的自我厭惡。她幾乎不敢低頭,隻僵硬地將視線投在顧溪眠身後,沒話找話一樣地嚐試扯開話題:“……說起來、像這樣子完全隨機抽簽來決定舞伴,應該會出現很多同性搭檔吧。比如那邊的男生們,感覺看起來就像是兩個Alpha……”
“嗯,確實是會有吧。”
顧溪眠漫不經心地向莊遲說的那兩個人看去一眼,又不怎麼感興趣地收回,淡淡道:“在宴會舉辦之前,我也對這個環節提出過這樣的疑問,得到的回答是——沒關係,就這樣吧。”
“很敷衍吧?明明我父親平時是個做什麼都很嚴謹的人,也從來不會敷衍我。”她笑了一下,輕聲說,“但我後來自己想明白了。”
“這不是我父親的問題,是因為劇情安排就是這樣,他也隻是忠實地去執行而已,不管它合不合理。”
莊遲心頭一顫,還是下意識低了頭,與顧溪眠對上了視線。
“……反正,就算這個環節再怎麼不合理也好,對我來說都一樣……應該是這樣的。”
顧溪眠定定看著她,而她眼中蘊著的情緒太過複雜,像是泛起一層氤氳的霧氣,隱在其後的像是了然又像是迷茫,讓莊遲看不分明。
“我的舞伴一定會是一個Alpha的。”
語氣確定地沉下去,顧溪眠看著莊遲,眼神悠長,很懷念似的笑起來:“你還記得、我在新生報到那天,對你說過‘你或許是個很特殊的人’這句話嗎?”
回憶起來還像是昨天發生的事一樣清晰,莊遲沉默著點了點頭,聽顧溪眠繼續道:“如果說之前我還有那麼一點不確定的話,現在都已經沒有了。”
她輕聲說:“剛才的那句話或許應該這麼說:我的舞伴一定會是你吧。”
“你果然是非常特殊的,”莊遲感受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用了力,交握住的手也是,像是不自覺地扣緊了,讓她隻能直視著顧溪眠,看她猶豫著微微啟唇,“莊遲,你……”
第二首舞曲在這時開始播放,悠揚的音樂聲響徹整個舞池,打斷了顧溪眠的話。莊遲不知所措地等待著顧溪眠繼續往下說,她卻慢慢搖了搖頭,改變了主意般揚起清淺的笑容來,牽著她隨著曲子的節奏跳起了舞。
是想說什麼呢。莊遲想。說了一半……有點令人在意。
……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