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場關係——對吧,莊遲,把她的號碼牌拿過來讓她長長記性吧?”
“……不,我沒有這個打算——”
“少說些誘導莊遲的話!她和你不一樣、她才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呢!”
莊遲的反駁被淩璟激烈的聲音蓋了過去,淩璟看起來比莊遲自己還要更生氣,怒氣衝衝地反駁安臣道:“而且我也根本沒打算威脅莊遲!我隻是……隻是想和她公平競爭而已!”
……公平競爭?
對這個新出現的名詞隻有不安的感覺,莊遲這樣想著,果然聽到淩璟果斷地說道:“——就用石頭剪子布!”
“……”
莊遲陷入沉默。而安臣沉吟了半晌,意外以讚同的語氣開口道:“……嗯,石頭剪子布嗎,雖然還是很幼稚……但也不失為是一種簡單的決勝方式。”
“那也算我一個吧。”他這樣說著,看向茫然與驚恐並存的莊遲,揚起燃著鬥誌的笑容,“莊遲,就賭上我們彼此擁有的號碼牌,來一場比試吧!”
*
……雖然已經是梅開二度了,但說真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現在安臣(資產73)、淩璟(資產11)和莊遲(資產1)正呈三足鼎立狀圍成一圈,在接下來的石頭剪子布裏贏了的人就能拿走輸家的全部資產——為什麼安臣會參與這種毫不講理的勝負啊?他真的不覺得對他來說不公平嗎?
反而是資產為1看起來最占便宜的莊遲比他要更不樂意一些,還在為被強行拉進這場突然定下的比試而抗議著:“……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想要你們那些號碼牌的意思,你們不然就兩個人石頭剪子布決勝負好了,能不能放我走?”
“還在猶豫嗎,看來你是真的很不想輸掉你的號碼啊。”擅自曲解了她的話,安臣寬容地點了點頭,“那你先做做心理準備,我和淩璟先開始好了,勝者再來找你。”
能不能聽人說話啊這個學生會長!莊遲氣得不行,但安臣說完就自顧自地轉過身去閉上了眼,一副正在沉思策略的樣子——也不知道石頭剪子布這種遊戲有什麼好思考策略的。讓莊遲的火蹭蹭往上冒,開始認真思考現在去把他舉報上去的可行性。
“放心吧,莊遲!”而旁邊終於放下了裙擺——她的號碼牌暫時也放到安臣的包裏了,反正現在是勝者通吃的規則,誰贏了誰就能把包拎走——的淩璟正在活動著手腕,信誓旦旦道,“我一定會贏下他來見你的!”
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要去玩石頭剪子布,更像是要上戰場。而且最後這句話聽起來也很不祥,總覺得在她說出來的瞬間就已經能猜到結局了。
跟這兩個人交流實在太費勁了,莊遲覺得心靈上非常疲憊,她無言地走到一旁去,實在是不想摻和這樁事,她於是盤算著還是趁著她倆“交戰”的時候溜掉吧,等開始跳舞的時候再溜回來就好了——
“你在這裏啊。”
……熟悉的女聲出現的時機簡直恰到好處。莊遲呼吸一滯,慢慢回過頭去,看著顧溪眠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對她溫和地笑了笑:“從宴會開始之後一直都沒說上話呢,禮服很適合你。”
雖然腦中有千言萬語,但莊遲最終也隻是無聲地歎了口氣,應道:“……你才是,很漂亮。”
今晚一定聽過許多這樣的讚美了吧,但顧溪眠還是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開心,如同有月光淡淡地灑在她的眼角眉梢,讓她看起來美得驚人。她向莊遲靠近了一步,像是有什麼話想說,欲語還休地含在她清澈的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