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例外,比如說前陣子永安侯府的老太君做壽,就是請他們送了兩百壇的酒水到宴席上,這花費巨大不說,最主要就是講一個排麵兒!
也因此,永安侯可是在京城勳貴中得了不少的誇讚,都道他孝順,舍得花錢。
如今謝春華能跟她提這醉仙釀,想必也是看中了這名頭。
“春華姐姐可是想托我跟那位掌櫃的說一聲,讓他們帶著酒水過來府裏頭品試?這倒是無需如此的,謝大人位居三品,可是大人物,隻要你們打發人去說一聲,我想掌櫃的必然也會樂嗬嗬地送酒過來的。”
謝春華一時間喉頭發苦。
她豈能不知以謝家的家世,打發管家去一趟就行?
關鍵是,現在她母親拿不出足夠的銀錢了,她是庶女,原本與她不相幹,但她又不願意父親被其它的叔伯們埋怨,這才起了相助的心思。
“不瞞你說,我母親手頭上的銀錢出了岔子,不然我也不會求到你跟前來。還得請妹妹幫我說幾句好話,看能否便宜一二?”
謝容昭隻覺得難以置信。
這種話,竟是堂堂的百年世家謝家小姐說出來的?
而且據她所知,謝家如今還有一位三品大員在,遠沒有到了連酒水錢都拿不出的地步吧?
謝春華麵容尷尬,她又豈能不知這話說出來,會折了自家的顏麵?
可若是不說,這壽宴上真鬧出事來,怕是他們全家都不得安寧。
謝春華想著反正已開了口,也不差一兩句話了,索性將話說地更明白了些。
“我母親先前已經在公中支取了銀兩,隻是我家兄長在外頭惹了些禍事,母親無奈,隻得拿銀錢平事。隻是如此一來,手中的銀錢便不足以支撐這場壽宴了,所以我才鬥膽求到了妹妹頭上。”
謝容昭擰眉,她與這邊的人都不甚熟悉,頂多就是與謝春華一起玩過幾回,而且她深知謝家的女眷們都是看不起她和她阿娘的。
既然如此,謝春華又為何要來求她?
若是銀錢不夠,直接去借便是了,何苦來求她一個小孩子?
再則,謝夫人手上的銀錢不豐,也該是她的夫君兒子先著急,怎麼這位庶出的姑娘反倒是想為嫡母出頭了?
“春華姐姐,這忙隻怕我是幫不上的。且不說我隻是一個小孩子,人言輕微,隻說那老板做生意也是有講究的,當初給永安侯的價格不降,到了謝府反而降了,隻怕老板也不會應的。”
真降了低,那就等於是酒樓得罪了永安侯府,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謝春華麵色發白,她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親耳聽到謝容昭說出來,還是有幾分的挫敗感。
“也罷,原就不該為難你的。況且你說的也對,店家又怎能因為我們謝家去得罪永安侯府?”
“春華姐姐何故如此?那酒水又能有多少錢?我就不信謝夫人拿不出來。”
謝春華苦笑,搖頭不語。
她當然知道嫡母能拿出錢來,可問題是嫡母不願意,這才讓她想法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