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昭收起帳冊,細細問道:“可知具體地方?”
“回小姐,聽聞那位小妾姓許,原籍是湘州府慶縣人,不過她的兄長在大興縣任職,哦,許縣令是比咱們老爺晚一科的進士。”
晚一科的進士,那座師應該就是秦閣老了。
謝容昭自認沒有父親和景舟哥哥那樣聰慧的頭腦,但是她運氣好,而且也深知如今有關湘州府的一切消息,都應該要及時地送到父親那裏。
“還打探到了什麼?”
“這位宋大人是門下省黃門侍郎,可以說是咱們老爺以前的頂頭上司。”
謝容昭皺眉,跟隨父親在京幾年,旁的不說,對於官職品級責任那是知曉得清清楚楚。
黃門侍郎乃是正四品,是門下省的副長官,掌管侍從,奏疏,批駁是非,通判省事務。參與門下省的日常管理以及對詔令和章節的批駁。
這個權利,不可謂不大。
黃門侍郎具有陪伴皇帝並參加祭祀、儀式和其他活動的侍從的性質,當門下省的長官侍中空缺時,黃門侍郎可以代替主持門下省的工作,包括處理外交和詔令的招募等事項。
“是,小的明白。”
若是如此,那父親與其也算是有舊怨了。
謝容昭臉色微肅,這麼巧?
“可知道那兩個逃奴是何模樣?”
謝容昭深吸一口氣,兩個妙齡少女,突然出現在鄉下,這原本就不正常。
那兩名姑娘原本的是目的是要上福源山莊的,這樣她們就可以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務,隻說是她們被福源山莊的人強搶上來的,這樣主子那裏也能更好操作。
謝容昭隱約記得父親以前提過一嘴,曾說是關於哪處的奏報批複問題,好像就是被上官壓下,莫不就是這一位宋大人?
“還有剩的四十多兩呢,再加上後期置辦一些個家俱,應該是可以的。”
宋二郎想了一圈:“有,王阿嬸寡居十多年了,他兒子在縣裏頭給人當帳房,平時隻有她和兩個女兒住在一起。”
“那便將這兩位姑娘安置在她家,還有,此事不宜聲張,你回去後,單獨將此事告知於村長,讓他早做安排,真要是有人來害你們,總不能將整個村子的百姓都抓了。”
“小姐,安和街謝府的春華小姐又差人給您送了請貼過來,上次便推了,這次可還要再推?”
“繡莊蓋好之後,我是要親自去看看的,銀錢可夠用?”
事情未能按昭預料的那樣進行,宋大人自然十分生氣,可再生氣,這種事情也不好自己憑空捏造出證據來。
“這事你跟我四哥和琅哥兒都稟報一下,也讓他們戒備一些。”
“成,小姐還有別的吩咐嗎?”
“嗯,那便明日吧。”
“豐縣繡莊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那小姐要去?”
晚間,王自珍端了一盅鴿子湯進來,小聲回稟:“小姐,宋二郎托人帶了口信過來,說是想見您一麵,有些事情他做不了主,必須得請您示下。”
“小姐放心,地方都選好了,村長也應允,而且咱們自己村的女眷在那裏做工的多,所以大家夥都特別感激您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