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她的景舟哥哥被人算計,難受的蜷縮在床上的情景,這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越想越難過。
“好了好了,乖寶不哭了哦,我沒事的,大夫也給開了幾天的苦藥湯,我都喝了,一滴沒剩,保管身體比以前還要更好。”
這話謝容昭卻是不信的。
或許是想到了上輩子程景舟的淒慘下場,所以越想越難受,程景舟越勸她,她越想大哭一場,也不知道是前世的程景舟,還是哭先前被人算計讓程景舟受了遭罪。
謝容昭這麼一哭,程景舟都亂了手腳,不知道怎麼哄了。
最後沒法子,還是他將人抱住,連連保證自己以後注意,絕對不會再掉以輕心了,這才作罷。
大哭了一場,謝容昭的眼睛都腫了。
等到中午飲宴的時候,頂著兩個腫眼泡的謝容昭自然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乖寶,這是怎麼了?”
劉若蘭不問還好,一問,謝容昭就又想哭了。
“阿娘,景舟哥哥先前遭了好大的罪,喝了大半個月的苦藥湯呢,阿娘我們帶著景舟哥哥一起去京城好不好?先前我生病景舟哥哥都照顧我,哄著我。可是景舟哥哥病了我卻一點兒忙也幫不上。”
說著,眼淚又掉下來了。
她這副模樣,大房二房的人自然是臉色不太好,而程夫人卻是也跟著紅了眼眶。
程景舟可是她的獨子,是她的心肝肉,她怎麼能不心疼?
如今看著一個幾歲的孩子都知道心疼她家三郎,偏那個老太太還要一心護著始作俑者,這心裏頭越發地不痛快了,可是對謝容昭這個未來兒媳,那也是更滿意了。
謝修文瞧著他們倆感悟這樣好,心裏頭高興之餘,又有幾分的不得勁兒。
“乖寶不哭了,三郎如今無事了,再好好調養一陣子,定然能跟以前一樣的。”
謝容昭抽抽答答地拽住謝修文的袖子:“阿爹,我們帶景舟哥哥一起去京城吧,他可以跟阿州哥哥一起讀書的。”
謝修文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聽乖寶的,帶三郎走。”
原本程景舟去京城的事,程家老太太就不答應,總覺得這麼大點兒的孩子孤身一人算是怎麼回事,又不是沒爹沒娘的。
可是如今當著一眾晚輩的麵兒,阻攔的話卻是說不出口的。
老太太原本就偏疼小兒子,前陣子又被那個道人給哄著說程媛媛是程家的大福星,能旺家,可是誰能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呢!
謝修文想著這回要帶走的孩子倒是多,除了劉大郎和程三郎之外,還有二舅兄給自己找的一些做工的人呢,也得去瞧瞧。
謝修文和劉若蘭一起見了那三個孩子,年紀都不大,這會兒瞧著也是幹幹淨淨的,
“正好趕上了,原本我還尋思著等把他們都教出來了,再跟著商隊一道兒走呢,既然你們回來了,我就讓他們再在這裏幹幾天,然後跟你們一起走。”
“可,多謝二舅兄了。”
劉老二擺擺手:“這算個啥!對了,我先前聽人說高氏曾私底下找過暉哥兒兩回,妹夫你們還得多上點兒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