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裏頭承了他的情,自然就會在外頭幫著劉家說話。
這食肆已經開了一月有餘了。
正好劉若蘭也回娘家了,晚上,劉深就讓二兒子拿了帳簿過來,然後好好地算了算。
他們爺兒倆正商量呢,謝容昭就找過來了。
“喲,乖寶有事嗎?”
劉老二一邊說,一邊把外甥女給抱了起來。
謝容昭奶聲奶氣道:“外公,二舅舅,我阿爹走之前說過的,他在食肆有分子的事情,暫時不能讓阿娘知道。”
劉深皺眉,意味深長道:“哦?為何呀?”
謝容昭示意二舅舅把她放下來,然後她挪到了外公跟前,仰著小臉兒,一臉嚴肅道:“因為阿娘的性子太軟了,容易被人欺負。”
劉深心裏頭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這是想瞞著若蘭在外頭胡來呢。
“那你阿爹是什麼意思?”
謝容昭笑了笑:“我不知道呀!但是阿爹說讓你們把錢先存著,等他有探親假的時候再說。”
劉老二是個聰明機靈的,心裏頭已然有了猜測。
“乖寶呀,你特意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謝容昭點點頭:“阿奶可凶了,大伯娘也總愛扒我們的窗戶。如果讓她們知道阿娘手裏頭有銀子,那我們就要被搶了。”
劉深端坐了身體,心中已經另有計較。
劉老二又逗了謝容昭幾句,確定沒有其它事了,這才讓她出去玩。
“阿爹,您看?”
劉深抬手阻止了他繼續說,微微偏身,壓低了嗓門兒道:“女婿和乖寶說的都有道理。若蘭性子太軟和了,若是讓親家知道她手裏頭有銀子,怕是要鬧起來。”
劉老二心有不忿,在屋裏來回地轉圈。
“那難道就這麼忍了?這謝家也算是書香門第,怎麼能做出這種偷窺之事?”
劉深捋了捋胡須,現在的謝家,早已不是當年的謝家了。
“親家母偏心,在謝家莊也算是人盡皆知了。咱們就聽乖寶的,帳上該怎麼結就怎麼結,若是要分錢,就都寫清楚了,把女婿那份兒先存到我這裏,等女婿回來了再另做打算。”
劉老二雖然氣惱,可眼下也唯有如此了。
劉深則是想的更多一些。
女兒雖然出嫁了,但是這食肆能開起來,一大半的功勞都是女婿的,當初給他四成分子他都不願意,足見是個大度的。
既然如此,他們也不能虧了女婿。
有些事,不好直接做,那就不妨拐個彎。
劉若蘭可不知道,爹娘以及她的夫君女兒,都在想法子維護她。
謝家近來幾天氣氛都不太好,劉若蘭倒是暫時地脫離苦海了,可是三房的王氏就慘了。
家裏頭的活計不少,前一陣子基本上也都是劉若蘭在做,王氏偶爾幫幫忙,還要被高氏陰陽怪氣幾句。
如今劉若蘭不在,家務活基本上都落到了王氏頭上。
謝老三可不慣著長房的毛病,二話不說就把長房的門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