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流傳出來的,隻有三個字。
“楚拓風!”
皇帝震怒,將整個禦書房砸了個徹底。
兩國所有百姓都驚詫的質疑天昭之劍怎麼可能會指向一個將死之人的名字,怎麼可能是北王楚拓風!
人心的混亂比戰爭還要激烈。
有人覺得是天昭之劍錯了,有的卻說天昭之劍絕對不會有錯,北王必定是天命之子,一定會有所轉機。
就在天昭之劍出世的第四天,齊川城傳來轟動兩國的消息。
北王楚拓風親自出征了!
所有百姓瞬間沸騰,甚至還有不少臨近齊川的外地百姓冒死前去齊川,就為了親眼見見是真是假。
不可能!
怎麼可能!
誰能想到已經病危北王竟然會突然穿上鎧甲掛帥親征。
沒有人透露中間發生了什麼,就連軍營裏自己的人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隻知道前一天晚上,北王的營帳中還有女人的哭聲。
可第二天早上,正在苦於嚴防死守的士兵們,卻在軍營中看到了那個讓他們渾身血液沸騰的身影。
北王!
真的是北王!
北王竟然真的好了,竟然在一夜之間痊愈!
那眉心之間掛著銳氣的模樣,哪裏還想是之前的病秧子,氣勢恢宏,如龍飛天。
不需要說任何話,也不需要做任何事。
緊緊隻是往軍營裏麵一戰,比敲響了戰鼓還要令人振奮激動。
“將軍!”
“將軍!”
在軍營中,沒有王爺。
隻有將領。
楚拓風便是將領。
明明沒有想出任何計策,也明明沒有任何贏的契機。
可齊川城上下五萬人全都一致的相信,這一場仗,必贏!
自然會贏,贏的是人心。
在皓瀾國知道天昭之劍預示之人是楚拓風而非自家將領的時候,軍心已經垮了。
但此時最崩潰的卻並非是皓瀾,還是蒼月的皇帝。
楚拓風與範衝大敗祝非祭。
全蒼月轟動,但皇帝卻瘋了。
日日在宮裏大喊大叫,楚澈和荷妃想要進去看看卻總被拒之門外,甚至荷妃差點因為要去給皇帝送羹湯丟了性命。
整個朝野都知道,京城已經完了。
“張煜!張煜!”皇帝在禦書房裏麵大吼:“你告訴朕!你告訴朕!不是說楚拓風拿到了兵權就沒命享用麼?不是說他馬上就要死了嗎?怎麼回事!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此時皇宮就是地獄,每日都有宮女莫名其妙的被處死,每日都有將慘叫聲從皇宮內傳出來。
人心惶惶,宛如噩夢。
張煜扶著栽倒在地上的皇帝,溫柔的眯著眼,輕笑道:“皇上不著急啊,楚拓風還沒進京呢,這天下絕對不是他的!”
“怎麼會!怎麼會!”皇帝的眼珠子瞪得仿佛要掉出來,充血的要比那厲鬼還要恐怖。
已經瘋了,徹底瘋了。
就連身上被自己的指甲抓了數道血痕都不知情。
腦子裏隻有楚拓風三個字,腦子裏隻想著輸了。
張煜輕笑:“沒事的皇上,您別忘了,您還有我!我們張家和他楚拓風有世仇,隻要我張煜還在一日,他楚拓風就當不了皇帝。”
瘋了的君主已經把張煜當做了最後一絲希望,甚至已經跪在了地上,聲聲懇求道:“怎麼做,能怎麼做!隻要你能幫朕滅了楚拓風!朕就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朕給你世世代代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