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弦還真是高估自己了。
她本以為被楚拓風激將之後自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梳好楚拓風的頭發。
但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再次重新審視了自己。
看來,她真的沒有給男人梳頭發的天分。
“王爺您請半天假還挺英明的。”
楚拓風你就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整整半日。
而沈青弦倒好,雖然搬了把椅子坐著,但她能明顯的感受到,她這兩條胳膊怕是要斷了。
院外,沐柒雲端著糕點,站在垂花門下朝著院子裏觀望,見一侍女正從裏麵收拾出來,連忙將其攔下,問道:“王爺出來了麼?”
那侍女搖了搖頭:“沒有,自沈小姐來了到現在,王爺和沈小姐一直沒出來。”
沐柒雲的臉色難看到極致,整個盤子都因為她的無力而摔在了地上,盤子糕點碎了一地,看上格外狼狽,淒慘。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就罷了,竟到現在還未出來。
沐柒雲與侍女一起拾著盤子碎片,那碎片深深陷入沐柒雲的肉裏,下的侍女連忙丟下了手中的活兒,拉著沐柒雲去一旁包紮。
而沐柒雲卻跟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
許久後,才漸漸變得陰狠而銳利。
沈青弦!是你逼我的!
既然勾引風哥哥,就別怪她對沈青弦不客氣!
沈青弦總算知道為什麼被人韓楚拓風為活閻王了。
跟這個男人隻要多待一會兒,保準被折壽。
她現在就像是失去了鬥誌的人,四肢癱軟的靠在了椅子上:“王爺,梳好了。”
楚拓風對著鏡子看了看,除了頭皮被她拉扯的有些痛以外,其餘的地方他還算滿意。
楚拓風慢慢起身,站在沈青弦麵前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就跟癱了似的,毫無動力,聲音難得的放緩了許多:“起來,午膳時間到了。本王允許你用過膳再走。”
沈青弦頭一次知道,給別人梳頭發也是會手腳無力,腦袋發昏的。
她眼神有些迷離的睜開,抬頭看了高高在上的楚拓風一眼,在短暫的對時候迅速閉上,帶著微微的喘息道:“不吃了,王爺您就行行好,讓我睡一會,不睡我下的課根本沒精神。”
說完這話,沈青弦便十分不客氣的走到了窗邊用來歇腳的軟榻旁。
步子搖搖晃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喝醉酒了。
楚拓風一把抓住沈青弦的領子,剛想將她拽出去,誰知她直勾勾的就往下躺。
楚拓風不僅沒抓住,反而被沈青弦的力氣牽扯著一同撲在了軟踏上。
他雙手按在了沈青弦脖子兩邊的榻板上,貼的極近,就連她又幾根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沈青弦的呼吸溫柔的鋪撒在他的唇瓣上。
他隻需低下去半分,便能親吻上沈青弦那粉嫩的嘴唇。
隻是楚拓風並沒有,眼神來回在她臉上掃視。
這麼近的距離他們不是沒有過,隻是他還是頭一次這般細致的觀察著這個女人。
還真是大膽!
平日裏如此怕他,現在竟然這般毫無顧忌的睡下。
那裏像是怕他,若說是信任他都不會有人懷疑。
沈青弦實在是太困了,昨日睡得晚,今日又一大早就來拜訪楚拓風,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她都舉著胳膊不敢分心,這比讓她一上午都在野外采藥還要累。
軟榻雖然不如床,但好在北王府的東西都做的很好,躺上去柔軟不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