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青弦閉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楚拓風鑽緊了手中的鞭子,狠狠咬牙,一點點的朝著麵前的女人靠近,唇齒仿佛要貼到她的耳邊:“在本王麵前,你還想耍苦肉計!”
沈青弦心裏一愣,但並沒有說話,而是閉著眼裝作什麼也沒聽見。
楚拓風勾唇一笑,眼底的慍色散了幾分,但並沒有放過她,而是將拿著鞭子的手高高舉起,低沉道:“一鞭,本王隻打一鞭,十成力,一鞭後放人!”
沈青弦頓時睜大了眼睛:“十成力,我一鞭子就死了!”
楚拓風這是想殺了她啊!
楚拓風突然咧嘴一笑:“你不是已經準備死在這了麼?”
沈青弦頓時語塞,自知自己嘴瓢說漏了嘴,連忙閉上眼睛將情緒壓了下去:“君無戲言,王爺說道做到,可別一鞭之後又一鞭。”
楚拓風用左手捏著她的下巴,沒有任何溫柔的摩擦道:“那可保不準了,本王從來不是什麼君子。”
說完就聽到了極快了一聲鞭子響,配合著的是沈青弦驟然而來的慘叫聲。
聲音間,還夾雜著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可謂是震耳欲聾。
在一聲巨響之後,楚拓風滿意的將鞭子丟到了一旁,帶著壞笑,坐回到了椅子上。
“看來你說得對,本王確實比刑具還可怕!”
沈青弦滿頭都是汗,但十分意外的,除了下巴有些疼,其他地方並沒有疼痛感。
她心跳極快,睜開了眼睛朝著四周看去。
隻見旁邊的刑具架一分為二,上麵所懸掛的刑具掉了一地,有的也隨著那一鞭子,從中裂開。
楚拓風看著她那臉色蒼白的樣子,心裏極為滿足,這比他當初剝下人皮還要解氣。
他翹著腿,端著茶悠哉道:“你當初殺人的時候不是很狠嘛,怎麼今日這一鞭子還未到你身上,你卻嚇得驚叫出了聲?”
沈青弦覺得自己現在都要虛脫了,方才神經太過於緊繃,以至於現在有些頭暈眼花。
“王爺和那些人自然不同,若我對王爺沒有絲毫畏懼,隻怕王爺也不會讓我活了吧。”
楚拓風挑眉,點了點頭:“有道理,你若是不怕本王,今日掉在地上的,便是你的人皮!”
楚拓風饒有興致的看了沈青弦一眼,滿意到:“以後這間刑房就專門給你留著了,還從來沒有人能在本王這裏有特殊待遇,你是頭一個。”
“那我可謝謝您!”
沈青弦真的是要被氣笑了,一邊喘氣一邊道:“我還是覺得,自家的房間比較舒服。”
楚拓風起身,踢開了腳邊的刑具,叉著腰:“放心,這間房以後不會放刑具了,本王親自來教訓你比較有意思。”
說完,楚拓風就直接離開。
留著沈青弦一個人被鐐銬鎖在架子上,無論她怎麼喊叫罵人都沒有用。
一個時辰後,辰肅才進來將她放下來。
臨走時辰肅又交代道:“昨日的事情,王爺已經封過口了,王爺說了,若是此時傳出去,就會割掉你的舌頭。”
沈青弦咬牙:“若不是我說的呢?”
辰肅陰冷:“那也是割掉你的,所以還請沈小姐管好你們沈府的人。必要時,先滅口也無所謂。”
沈青弦心裏一顫,這楚拓風還真的是狠毒,雖然她對沈府沒有感情,但讓她親手將沈府的人滅口,未免還是有些血腥了。
沈青弦揉著手腕,身形有些趔趄的走出了地牢。
剛走兩步,就看到一雙白靴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陳麒一臉擔憂按住了她的肩膀:“你有沒有事,可有傷著?”
不論沈青弦怎麼說“沒事”,他都不相信,愣是轉了幾個圈看了好幾遍,確認無礙後才點了點頭。
“難得,你還是第二次進地牢了,能安然無恙的出來,可見北王是真的對你手下留情。”
沈青弦歎息:“那是因為北王還有用得到我的時候。”
她心裏很有自知之明,楚拓風看她的眼神沒有半點溫柔和曖昧,所以喜歡是談不上了。
唯一的理由就隻剩下那雙腿,楚拓風還需要她的解藥。
陳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你竟又被帶了過來。我見你沒去學堂,所以去了趟沈家,誰知他們臉色極差,對於你和北王的事情隻字不提。”
沈青弦點了點頭,不提就對了,看來北王還真是好好的威脅了一番。
她自己自然也不可能說真話,隻能搪塞道:“沒什麼,隻是不小心頂撞到他了。你也知道北王什麼脾氣。我這都要成為牢房常客了……”
還真是一回生二回熟,隻怕下次去她都不需要人帶路了。
陳麒皺眉:“呸呸呸,說什麼不吉利的話!現在時間尚早,要不先回學堂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