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世子覲見。”
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厲域大步走進。
見到跪著的司馬雲，也撩起衣袍跪了下來。
“皇上，關於小皇子薨逝一事，臣有異議。”
厲言蹙眉看了他一眼，示意：“說。”
“蔣福海論起來應該是皇上的遠親，在宮中任職數年，與婉太妃卻是來往密切，甚至在婉太妃在攬月閣時也多次暗中照顧。”
一番話，直接將蔣福海的指認變為了遮掩。
厲言蹙眉，對此竟是絲毫不意外，顯然，他知曉此事。
屏風後的蘇婉也才猜到了這點，有些責怪自己的大意，她應該多讓子言查查蔣福海的事情，不然不會讓人在此刻被人反將一軍。
“你的意思是，蔣福海之所以毒害皓兒，是有羌國的授意？”
厲言順著他的話說，厲域則是沉聲開口：“正是。”
厲言看一眼司馬雲，沉聲詢問：“那為何，非要栽贓於她？”
“大概是因為司馬郡主與皇上是青梅竹馬的關係，是百官想要擁立為皇後的人。”
厲域一針見血，這樣聽起來，倒是個極為可信的理由。
蘇婉此刻隻覺得可笑，怎麼查著查著，最後卻查到了自己身上。
厲言一顆心提了起來，隨即冷聲開口：“朕早就說過，朕的皇後，隻能有蘇婉一人，還是說，你們從未將朕放在眼中？”
“臣不敢。”
厲域低下頭，說著服軟的話，卻是沒有絲毫服軟的意思。
“臣隻是不想讓皇上被人蒙騙，傷了兒時情誼。”
蘇婉聽著厲域打感情牌，不由覺得可笑。
厲言此刻心中也是不悅，隻是沉聲道：“既然你如此說，那朕就給你三日時間，給朕一個交代，下去吧。”
“是。”
厲域明白讓厲言讓步不容易，當即應聲。
司馬雲站起，卻是深情款款的看著厲言：“我一定會向皇上證明我的清白，讓你明白，雲兒依舊是最初的雲兒。”
厲言身子僵住，也不說話，在外人看來便是極具危險，然而實則便是他實在是不敢胡亂應聲，以免身後的小女人會生氣。
等到兩人離開，蘇婉方才走出。
“最初的雲兒？我倒是好奇，最初的她是什麼模樣。”
蘇婉美眸看向厲言，透露著些許不滿。
厲言見蘇婉要吃醋了，連忙上前將她攬入懷中。
“腦中都隻有我的小丫頭一人，再無其他人的影子。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憶愈發愈不好了。”
一句求生欲極強的話，讓蘇婉忍不住輕笑出聲。
玩笑過後，也回歸了正題：“厲域如此篤定，莫不是有了什麼證據。不過倒是好奇，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就在方才，蘇婉也曾想過會有人來為司馬雲求情，但是厲域的到來，卻在意料之外。
厲言撫了撫蘇婉的墨發，沒有說話。
然而蘇婉，卻也有另一番盤算。
翌日一早，蘇婉就出了宮，去了逍遙樓。
逍遙樓畢竟是蘇婉一手開出來的，她來此別人也並不意外。
柳三林聽到蘇婉來了，連忙去了包廂，一開口不是欣喜，反而是擔憂：“這個時候，小姐怎麼出宮了？”
“這個時候，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