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哥,別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啊,要不,打電話讓嫂子來陪你?我還沒見過嫂子呢,今天帶來見見唄。”
任西樓是任家二公子,典型的富二代,最近剛剛從國外回來。
聽說邢北陌一聲不響就結婚了,簡直驚掉下巴。
又聽說他為了嫂子還跳樓,更是震驚全家。
邢北陌冷冷看了他一眼,臉色沉了又沉,語氣淡淡的,“滾。”
家裏那個小妻子已經和他分房睡了,美名其曰要參加比賽,工作很晚會影響他休息,連奶奶都被她說服了。
她現在正忙著和工作相親相愛呢,哪裏會來陪他!
“行吧。”
任西樓表情訕訕,不再打擾喝悶酒的男人。
聽說嫂子還是個瞎子,替嫁進去的。
看陌哥這樣子,恐怕是醜得拿不出手,麵子上掛不住了。
他為邢北陌悲哀了幾秒鍾,轉頭紮進了女人堆裏。
果然還是有美女作伴比較快樂。
“我和你們說,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就是分房睡了,我有個朋友和他老婆吵架,一開始分房睡,後來就直接要離婚了。”
“所以說啊,這有問題還是要及時解決,你們說對不對......”
任西樓喝得有些微醺,舉著酒杯對周圍的一群女人大聲講八卦。
“我那兄弟就是不懂女人心,還不會哄人,離婚了才知道人家和他吵鬧就是吃醋了而已,可惜了,遲來的深情比草都Jian......”
包廂裏的音樂聲很喧囂,但邢北陌還是一字不落地聽到了任西樓的話,一張臉都黑了下來。
吃醋嗎?
可他身邊隻有曲葵之一個女人,她吃什麼醋?
......
時間快到晚上十點,邢北陌還是沒有回家。
邢老太一把年紀還沒去睡覺,擔心地在靜院客廳坐著。
“哎呦,他手臂上還有傷,怎麼能去喝酒呢,雖然好得差不多才出院的,但萬一留下病根怎麼辦呐!”
她一邊跺著拐杖,一邊斜眼看著坐在另一邊的曲葵之,語氣誇張。
曲葵之坐在沙發上,眼睛定定看著時鍾一格一格走過。
自從出院後,她就以工作為由,搬到了客房。
一方麵是盡量減少和邢北陌的接觸,另一方麵確實香展在急,她比較忙。
這倒好,邢北陌放飛自我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出去喝酒這麼晚不回家了!
她心裏有些氣氣的。
說不定那男人此時此刻在誰的溫柔鄉裏浸泡著呢!
“孫媳婦,要不你去找找他吧,萬一是他喝醉了回不來,你也好幫忙照應照應。”
邢老太早就看出這兩人鬧別扭了。
她沒阻止曲葵之搬到客房,是想讓她孫子主動把人哄回來。
可偏偏邢北陌不是一般的遲鈍。
她要再不出手,到手的孫媳婦就要飛了!
曲葵之不好拒絕老人家的請求,剛要點頭,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邢老太眼尖,樂嗬嗬道:“是北陌,快接。”
曲葵之從容地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